一場引出他們二人的採訪,採訪結束,我們立刻回薄家,到離開香城前,我們都不會再輕易外出,不會有事的。”
萬一呢?
薄其華嘴張了張,想說萬一呢。
但話到嘴邊,又忍住,慢慢嚥回去。
她看了眼李文風,眸色泛著幾分冷,“保護好一一。”
“岳母放心,採訪後如果有事出薄家,我不會讓一一離開我視線範圍。”李文風明白她的擔心,他更擔心。
以身做誘餌這事兒,太過危險,他的計劃中是沒有樊清一的。
他打算透過顧雅勝的和盛堂提供的訊息,潛入進去,摸到對方老巢。
如果是以前,刀疤男跟他主子不知道李文風是誰時,還能試試。
可刀疤男他們不但認識李文風,還把他刻進了骨子裡,想把他挫骨揚灰,李文風再單獨去,無疑是送上門找死,再好的防範都沒用,到了別人地盤被盯上,想脫身可沒那麼容易。
顧雅勝建議利用他們的賭徒心理,讓他們主動來找。
“……但你們得想好,有沒有必要以身做誘餌?”
樊清一與李文風的意見一致。
“……那麼多人被這二人害死,他們逍遙法外是對那些人的不公平,他們該回到內地,接受法律的制裁。”
勸不動二人,薄其華打從這天開始就懸著一顆心。
顧雅勝跟孟叔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幾乎把堂內七成以上的精英都撒了出去,地毯式查詢刀疤男跟他主子的行蹤。
股東大會如約進行。
薄其華在媒體面前宣佈了股權轉讓,簽了轉讓書,樊清一沒什麼懸念的成為了薄氏第二大股東。
當天的新聞幾乎殺瘋了。
全香城都在報道夫妻倆的好運,什麼都沒幹就成了薄氏除了薄其華,在薄氏最具有發言權的人。
議論聲遍佈大街小巷,有異議的不在少說。
奇怪的是,一向反應迅速的薄氏公關這一次竟然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安靜的看著民眾對他們第二大股東進行著強烈的爭議。
三天後,樊清一與李文風夫婦接受媒體採訪,照片與影片爆出,薄氏再次成為新聞熱榜,吸引了更多人的關注。
……
九龍城某處,一個模樣俊帥的男人手持紅酒杯,淡淡盯著新聞上二人恰到好處的微笑,輕嗤一聲。歪靠在不遠處博古架上的另一個男人磨了磨牙,抬手撕掉了臉上的臉皮。
“真他孃的邪門兒,都特麼跑出境了,還能撞上這兩個人?!”
“他老婆……咱們那會兒查的很清楚,那就是個農村生農村長的村姑,怎麼是薄家家主的親閨女?!”
“真他孃的離譜她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男人把粘的臉皮丟到一邊,舔著後槽牙摸自己臉上那道疤。
“看見李文風那狗東西,我這道疤就隱隱作痛!”
俊帥男人餘光掃了他一眼。
男人幹了聲,“老大,你說李文風是不是衝咱們來的?咱們那邊兒人傳回來的訊息,軍方跟那些條子這些年一直在通緝咱們……”
俊帥男人轉頭,與他視線相對。
“你的意思是薄家跟大陸那些條子聯手,故意弄個大小姐出來,其實是拿李文風做誘餌,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刀疤男聳肩,給他一個‘難道不是嗎’的眼神。
俊帥男人轉著手中的紅酒杯,垂眸瞧著裡面紅色的液體碰撞著玻璃杯壁,半晌,仰頭喝下,摔到桌子上,“曹!老子還沒找他算賬,他倒送上門來了!刀疤……”
被子撞擊桌角,嘭的一聲,被彈開,摔落到地上,碎成了渣。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