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就是全速趕往樂平城,那裡守將是許姓王族,及時趕到那裡,一切便不是不可挽回的。
曹承隱沒有入城,而是策馬朝著樂平城的方向狂奔,城上的耿文桂見曹承隱居然沒有入城,感到十分驚詫,他可是要將曹承隱當作自己迴歸大昭的投名狀的。失去生擒的機會,耿文桂便下令部下朝逃亡的曹承隱亂箭齊發。
曹承隱的頭頂,箭矢如同暴雨般著落,他一邊揮劍格擋著箭矢,一邊催促著戰馬加速狂奔,抓緊衝出定平守軍的射程範圍。曹承隱沒有受傷,他的駿馬卻被流矢射中身體,吃痛的馬兒發狂般奔騰著,轉眼便帶著曹承隱脫離了箭雨。而耿文桂看著那揚長而去的曹承隱,也只得發出追悔莫及的長嘆。
大魚已然漏網,只好抓些小魚小蝦了。耿文桂下令準備好兩樣東西:一是埋伏在內甕城城牆上的弓箭手,二是一面嶄新的大昭旗幟。
被昭軍一路驅趕著的宣軍見到敞開的定平城城門,以為終於是得救了,但噩夢才剛剛開始。宣軍洪水一般灌進定平城,可緊閉的內甕城城城門與城牆上張弓搭箭、殺氣凜然的弓箭手讓許多人意識到不對勁,有些人前一秒還在為自己迅速而慶幸,現在便為之而後悔了。後面的人害怕留在外面,還在源源不斷湧入,前面的人害怕不能出去,卻怎麼也沒辦法出去。
內甕城已經聚集了足夠多“投名狀”,昭軍也臨近了,耿文桂下令立即斬斷懸掛城頭的宣軍旗幟,重新換上昭軍大旗。並給弓箭手們下令,朝甕城內的宣軍傾瀉箭矢。
看著大昭的旗幟重新飄揚在定平城頭,一路以來始終提心吊膽的石建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著不遠處正鬼哭狼嚎的宣軍,石建之的眼中沒有憐憫,迅速收拾掉定平城的殘局,再以最快的速度殺奔樂平城,這是他早就決定好的計劃,不容一絲懈怠。
“一定…一定要趕著洪遼那廝棄城前……”石建之心中默唸著。
一番毫無懸念的戰鬥後,潰逃的宣軍或死或降,石建之的昭軍輕鬆開進定平城內。石建之帶著人馬走在前方,耿文桂親自前來迎接。他諂媚地微笑道:
“石將軍!耿某再見王師,實喜不自勝!還請石將軍帶人馬入城歇息,耿某即刻便為諸位獻上熱茶和炭火。”
石建之面無表情地下了馬,走到耿文桂身前。耿文桂有些詫異地看著石建之,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將…將軍,先前耿某乃是詐降,是為了等待時機,好與將軍裡應外合,將軍……哇!”眨眼間,蟄伏在石建之鞘中的劍便貫穿了耿文桂的腹部,耿文桂看著腹部噴湧而出的鮮血,不可思議地看向石建之,“石建之,你……”
石建之利落地拔出劍,任由耿文桂倒在地上,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看著倏忽間喪命的耿文桂,安仕黎不禁走到石建之身邊提醒道:
“此人雖然無恥,但歸降有功,輕易殺之,只恐定平城內人心難定。”
“這種雜碎不殺留著過年嗎?”石建之冷冷地說道:“此人臨敵投降,使元帥之心血險些毀於一旦,既入我手,不殺非我石建之。”
解決了耿文桂,石建之朝人心惶惶的定平守軍喊話道:
“諸位放心,本將此來,只誅殺反覆小人耿文桂一人,餘人為其脅迫,本將必不論罪。踏北之土,你我之家鄉故土,萬不可陷於宣虜之手,諸君當勉力堅守!”
匆匆安置好定平城,石建之決定要迅速殺向樂平城,絕不能讓宣軍反應過來。但在此之前,安仕黎又詢問了石建之一個問題。
“現在潰兵已經被殲滅殆盡,樂平城又是由宣人將領駐守,該如何迅速破城呢?”
石建之輕鬆地微笑道:
“何足憂患?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