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說自己不在京北?那他去哪兒了?
蔣莞看到字條時愣了下,隨後第一念頭就是難不成他還有外地的通告?
可是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了,距離除夕近在咫尺,她清晰記得賀聞朝的演奏會行程是已經結束了的呀,還能有什麼事?
還是他被自己纏得受不了,就只好用跑路大法了……
蔣莞胡思亂想了一通,皺著眉出了門,坐電梯回了自己家。
本來還算愉悅的情緒蕩然無存,她忍著給賀聞朝打電話的衝動,先回家洗漱化妝。
等七點過半,蔣莞坐在餐桌前喝粥時,才拿著手機給葉數發去資訊詢問。
總是要問一下的,萬一賀聞朝不是為了躲她才跑,就是有通告呢……她也不能總是衝動。
只可惜葉數很快回了資訊,也擊碎了蔣莞心裡僥倖的幻想。
他說,朝哥直到年初七為止都沒有通告了。
所以……也許真的是她把人逼太緊了,逼的賀聞朝有家不能回,都逃離京北這座城市了。
蔣莞有些失落,半晌才自嘲的揚了揚唇角,給葉數回了條資訊:[謝謝,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是她最近太過著急,甚至都有些冒進了。
否則賀聞朝那麼一個盛怒時都要給她冷臉做飯的人,是不會下定決心要走的。
看來是該剋制一下。
蔣莞輕吐一口氣,只是鬱結的情緒梗在心口,讓她感覺嚥下去的粥都在胃裡翻騰,只覺得愈發難受。
她小手揉了揉,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換衣服。
京北分公司這邊人事部已經就位,但新招的員工要他們在春節前幾天入職未免苛刻,乾脆都分批安排在了年後,總公司那邊調來的人也是一樣的。
特殊時間總要有些特殊的應對,就是苦了這批來開荒的員工了。
這也是為什麼申城那邊的老員工,聽到要調來分公司就紛紛唯恐避之不及。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這一週多的時間,蔣莞發現唐逸闌和崔瑩兩個還是精神勃勃挺有幹勁兒的。
大抵因為都是剛畢業兩年的年輕人,正處於有一種使不完的牛勁兒青春正盛吧。
倒是她,這麼打雞血似的連軸轉了幾天,身體就明顯感覺不太舒服……大概也是因為吃飯不準時,飢一頓飽一頓的緣故。
好容易處理完一攤子事,蔣莞疲倦的趴在桌子上,摸起手機就開始給賀聞朝發資訊:[你躲哪兒去了?]
[要年後才回來嗎?就這麼怕我呀。]
[真可惜……本來想纏著你一起過年的。]
人都是要有一些自己的解壓方式的,蔣莞的方式就是去騷擾賀聞朝——哪怕見不到人,也要和他分享一些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心情狀態。
總不能真讓他覺得他跑了,自己就會放棄了。
追一個人,就是要讓對方不得不適應這種無孔不入的‘關懷’。
蔣莞劃拉著兩個人的對話方塊,發現她的自說自話基本一下拉不到頭。
好像……自己也的確是太能嘮叨了一些。
哪怕賀聞朝不理她,她也能把他當作分享生活的樹洞一樣說個不停。
因為她知道他就算不回應,也一定會看的。
而且賀聞朝雖然不給自己回微信,但她有的時候堅持多打幾個電話過去,他還是會接的。
不然一會兒下班後給他打電話吧。
蔣莞想著,抿著唇正要扣上手機,準備處理手頭上的收尾工作,螢幕上就彈來蔣葵的來電。
她眉梢輕挑,接了起來。
蔣葵現在打電話基本不勸她回蔣家‘和解’了,只是偶爾純粹噓寒問暖,偶爾還叫陸茉嘉過來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