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的氛圍也緩和了許多。
聽到姐姐要自己過去吃晚餐,蔣莞想著反正也沒什麼事兒,就答應下來了。
賀聞朝不在她無人可打擾,整個人都無聊得很。
下班後,蔣莞在公司旁邊的百貨商場買了個水晶鋼琴的音樂盒,然後才開車過去蔣葵家裡。
陸茉嘉收到新禮物,愛不釋手的擺弄著,笑的眼睛都沒了:“小姨,這個音樂盒好漂亮哦!”
小姑娘最喜歡漂亮的東西了,看她那一櫃子的芭比娃娃就知道。
蔣莞笑著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沒說話。
“也沒必要每次過來都帶禮物,你以後在京北工作,過來的就勤了。”蔣葵拍拍女兒的屁股示意她去屋裡玩兒,柔聲勸說:“別太慣著她了。”
“女孩兒就是要慣著一點嘛。”蔣莞笑笑,纖細的手指揪著膝蓋上抱枕的流蘇穗子:“再說了你已經很嚴肅了,還逼著她練琴,我這個當小姨的當然要慣著點。”
女孩兒富養,嬌氣一些也沒什麼的。
蔣葵失笑:“一堆歪理。”
可她說著,心下也不免有些悵然。
其實她多多少少明白蔣莞如此溺愛陸茉嘉的原因——她們都是女孩子,小時候沒在家庭當中得到的疼愛,情不自禁就會投射到言行教育中,想更多的彌補給自己的下一代了。
這麼想著,心裡就不由有些心疼。
“莞莞。”蔣葵看著她精緻的側臉,秀眉輕蹙:“你臉色比上次來的時候差多了,這幾天怎麼了?”
“不是,工作太忙了。”蔣莞搖了搖頭,輕嘆:“黑心老闆無底線壓榨我們,嘖嘖,傳媒公司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也就是我學習不好,要不然考個閒散崗位的公務員混吃等死多好。”
“淨瞎說。”蔣葵無奈的搖頭:“什麼崗位都有自己的難處。”
她知道蔣莞的工作單位,也知道分公司剛剛建立的階段肯定是很忙的,更別說像是蔣莞這樣的中層幹部了。
但是純粹因為忙的話,好像也不至於臉色這麼差?
蔣葵本能覺得她沒說實話,繼續追問:“光是因為累的?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
蔣
莞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按捺著脾氣勉強‘乖巧’的反擊:“姐,你別用審犯人的態度問我行不行——也不知道姐夫怎麼忍你的,真是好脾氣。”
蔣葵是貿易公司的談判代表,說話辦事一貫是雷厲風行的強勢,工作多年,有時語氣明明是關心,但也不自覺就會變成‘咄咄逼人’的狀態。
“你還數落上我了!”她氣笑了,伸手彈了一下蔣莞的腦門:“怎麼就是你姐夫忍我了?夫妻是要互相包容的,他迂腐磨嘰的時候是你沒看到……”
蔣莞看著姐姐難得有些小女孩兒的抱怨樣,笑了笑沒說話。
蔣葵反應過來,看著她戲謔的模樣更為羞惱,忍不住伸手掐了她一下腋窩:“好哇你,故意戲弄我是吧?”
“哪有,就是聊天。”蔣莞連忙用抱枕擋住自己身上的癢癢肉,彎著眼睛:“這不是感慨你和姐夫感情好嘛,姐,你眼光好,找的老公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
像她們這樣從小就沒怎麼被父母照顧過的孩子,對家庭和婚姻的認知不是極度渴望就是極度恐懼,蔣葵是前者,大學畢業沒幾年就結婚組建了自己的家庭,蔣莞也挺慶幸她碰到了良人。
“羨慕啊?羨慕你也找一個。”蔣葵挑眉,直接把話題拉到了‘談戀愛’這方面上:“現在的時代講究男女平等,大多數男生不僅條件優質,還會做飯做家務——姐姐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
蔣莞心裡哀嚎,連連搖頭:“你可饒我了吧。”
“一說起這個你就這德行,讓你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