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的最細處橫跨一道彷若彩虹的硃紅色小木橋。
他們一同走上了橫跨在蓮池的小橋上,清冷月光下潺潺溪流,水中有錦鯉在小盤子大小的蓮葉和含苞未放的睡蓮下緩緩遊弋,把一彎新月投在池水中的倒影不斷撞碎。
艾麗垂頭看到她和他在水中的投影,木橋邊上的石燈裡有橘色的燈光在不住晃動,映得水中的投影也不斷晃動。
池中貪食的錦鯉看到了兩人的身影,紛紛從蓮葉間游過來,聚在兩人投影之下,有些還把嘴巴探出水面,翕張著求食。
“可惜沒帶什麼餅乾過來。”艾麗想起那時候她在龐倍的住所把能量餅乾丟給魚吃,魚兒爭先恐後湧來,快樂地幾乎要跳出水面。
可她的大老闆一聽就愣了,“這種魚不能吃餅乾,它們只能吃一種用生在這裡的泉水裡的綠苔特製的魚糧。”
“啊?是麼?”艾麗大吃一驚,“那它們吃了特製魚糧以外的食物會怎麼樣?”
“你喂的是什麼?”
“呃……能量餅乾。”
他沉默一會兒,眉尖稍微皺了皺,違心說,“應該……不會怎樣吧。大不了……就吃撐一點,消化不良唄。”
“啊……”艾麗想到龐倍那傢伙在她身後看了半天,明明看到她在用餅乾餵魚,卻沒出聲阻止她,還跟她一起站在水池邊看魚把餅乾渣吃了個乾淨。
她俯視池中貪食的魚兒,有些魚兒像是看出這兩個人並不是平時投餵它們的,等了片刻沒見食物落水,搖搖尾巴走了,聚在中間的卻不放棄,鍥而不捨地張著大嘴。
艾麗突然說出她 第一戰·3
他沒有比她所做的那個手勢,可是艾麗愣一下就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手勢。
操哭你。
艾爺再彪悍也沒法對著這麼一個如此形容俊美,舉止優雅的年輕男人說出這個鬥士間常用的挑釁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更別說,這男人現在還是她的金主——金主這詞是不是這麼用的都無所謂了。
於是,她臉更紅了。她既不敢再直視他清亮無辜的眼睛,又覺得不管是把臉轉開還是把頭低下都不可以。
他稍微怔一下,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竟問了個不太體面的問題,讓她更加難為情了。
怎麼原來那個帥氣的手勢不是什麼好意思麼?
不是表達“英雄我們來戰!”的熱血沸騰的之類的涵義的?
虧我還對著鏡子模仿了幾次呢!
啊啊啊——
內心幾近崩潰,他趕快又換個話題,“你的名字,就叫艾麗麼?”
這應該是個非常安全的話題了吧?
“嗯,就是艾麗。”
“不是什麼簡稱?愛麗珊德蕾雅之類的?”你這樣的女孩子,名字竟然就這麼簡簡單單,沒有涵義?
“不是,就是艾麗。”
“那怎麼寫?”從角鬥場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呢。沒好意思去查,也沒好意思去問希禮他們。
“alle。”
“哦。”真的就這麼簡單啊。
他靜默一秒鐘,又問她,“你從什麼地方來的?你的星球是什麼樣子的?”雖然她剛才說過她的星球極度缺乏資源,可是那樣的星球到底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