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健全呢!”時來挑起眉,舉著根沾了醬的黃瓜指向杜子聿。
“說正經的,”杜子聿擺擺手:“你有認識資深些的心理醫生,聯絡方式給我一個。”
“怎麼意思?”時來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領悟到什麼似的點點頭:“行了!我不打聽,電話給你就完了。”說著,視線在杜子聿和沈石之間來回掃,幾不可聞的嘖了一聲。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藉著抽菸的功夫,時來逮住杜子聿,神神秘秘逼問他:“是你那小情人吧?昨天去醫院又出么蛾子了!準的!”
“你跟狗仔隊鬥智鬥勇,都出師了?”杜子聿抽了一口煙,眉頭皺起來,煩躁的話語隨著煙霧一塊兒往外吐:“說是異食癖,心理問題。”
“異食癖?”時來瞪起眼,不可思議地搖頭:“我說杜少你這品味也是絕了……外貌協會害死人啊……我說除了臉你還喜歡那小子哪一點啊?”
“身材也不錯。”
“臥槽市殘聯怎麼沒給你發個錦旗呢!”時來一支菸抽完,靠在窗臺上若有所思地盯著杜子聿看:“我說杜少,你是不是覺著那小子j大無腦,好用好丟啊?你投資充氣娃娃呢!”
杜子聿眉毛一挑,忽然意識到自打包養了那小子,真還沒怎麼用過……視線往餐區掃過去,能看見沈石筆挺的背影,寬肩窄腰,線條好看得緊,杜子聿吐出菸圈,心裡琢磨自己是不是有點浪費資源?
“誒誒誒!別發春了,剋制點!”時來踢了杜子聿一腳,杜子聿這才收回視線,笑笑。
“我要說我是投資個聚寶盆你信嗎?”杜子聿跟時來從不藏著掖著,但還是適可而止地說了沈石在玉石和賭桌上的天賦:“這小子,財運旺得很。”
時來一根菸抽完,捏扁菸屁股,手指來回搓著菸蒂:“這事兒我覺著吧,挺邪門兒的……杜子聿,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時來神神叨叨地看著杜子聿:“白蛇傳看過麼?白蛇開藥鋪報恩什麼的?我怎麼覺著你這個沈石也像是什麼玩意兒成精來旺你的?”
杜子聿無語地看著時來犯神經,嘆了口氣:“什麼成精能旺財?”
時來想了想,抬起右手,四指微彎,小臂朝著杜子聿前後擺動:“貓?都說招財貓麼!”
“這世上要真有牛鬼蛇神……”杜子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這些年排兵佈陣的,早就轉運了!”
“杜子聿你又不是黨員,這麼唯物幹什麼!你不是說在雲南時監控都拍不到那小子麼?你用腦子想想,肯定有問題啊!要不現在回去我給你倆拍個合影試試?”時來不死心地抓著杜子聿,後者懶得理他,甩開他時脖子上的吊墜晃出來,時來眼前一亮,指著杜子聿的胸口興奮道:“財運好!旺主子!吃玉石!吃金子!我知道了,是貔貅!”
杜父
如果內心的情緒可以像字幕似的投射出來,杜子聿現在一定是頭頂四個大字:不可理喻。與其相信真有貔貅成精這種事,倒不如相信沈石具有異於常人的消化系統。他伸手扒拉開礙事的時來,快步返回餐區,沈石乖乖坐著,大概是等得太無聊,竟然把桌上剩的烤鴨全部捲成大小平均的鴨肉卷,齊齊碼在杜子聿盤子裡,桌面上只留了半盤子蔥。
他到記住了,自己不吃蔥。
“這麼久?”
看沈石大概等得不太痛快,杜子聿為了給他面子吃了口鴨肉卷,冷了,有些膩。
“時來跟我分析你身世來著,”杜子聿還是吃完了,戲謔地調侃著:“他說你是貔貅成精找我報恩的。”
時來立刻看向沈石,一雙眼跟倆探照燈似的。杜子聿都怕他好奇心太過,把眼睛燒壞了,搖了搖頭,也看向沈石。而沈石面色平靜,似乎真的在考慮杜子聿這句話的意思,片刻後,認真地搖了搖頭。
他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