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有些懵:“是誰?”自己還認識什麼跟巫師扯得上關係的人嗎?總不能是體弱多病的梅蘭妮夫人吧?
潘克烈爾將一個被捆在輪椅上的男人推了進來,他好像很吃力,不停喘著粗氣。
“你倒是在這裡跟公女開心地聊天,也不知道來幫一下我,他勁可大了,普通的繩子差點捆不住他。”
凱瑟琳驚訝地喊到:“韋特講師!”
被綁在輪椅上的男人,正是他們的魔藥課講師,唐·韋特。
現在的韋特看起來比課堂上那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更狼狽。他的頭髮油膩膩的,一片一片糊在頭上,左眼眶上還有一塊不大不小的青紫,似乎被什麼人打了一拳。
他的嘴裡塞了一個髒兮兮的布團,在進入房間之前,他本來奮力地掙脫著,想要咒罵潘克烈爾與加西亞,但看到凱瑟琳之後,他奇蹟般地平靜了下來。
潘克烈爾坐在一旁,氣喘吁吁地說:“把他從床上弄起來可真不容易,仙尼粉差點對他不起作用。”
“韋特講師,您怎麼會……?您也是巫師嗎?”早該想到,能與魔藥結緣的人,大抵都跟巫師脫不了干係。
韋特沉著臉,語氣並不算好:“你先讓他們把我放開。”
加西亞嬉皮笑臉地說道:“這可不行,老師,您可別怪學生對你不太客氣,您鬼鬼祟祟地偷窺學生好多天了,我可不敢保證把您放開之後您會與學生心平氣和地說話。”
韋特感覺頭突突地疼。前天不留神踩到那些水坑之後,躲在暗處的潘克烈爾迅速往他臉上撲了一整袋仙尼粉。
仙尼粉這是一種巫師間非常常見的催眠粉,只要指甲蓋這麼一點就能讓一個成年人昏睡整個星期,這個小鬼跟他的幫手竟然對自己用了一整袋,強行醒過來的韋特只感覺頭疼得根本沒辦法思考。
他勉強用比較溫和的語調說:“我被你們捆在床上兩天,手腳都已經沒有知覺了,不把我全部放開也可以,至少把我的手解開,讓我稍微活動一下。”
凱瑟琳看著韋特難看的臉色,扯了扯加西亞的袖子:“給他解開一點吧,韋特講師看起來很難受。”
加西亞有些不情願地道:“那既然公女殿下這麼說的話,我就滿足你小小的願望吧。”
他走到韋特跟前,一邊解一邊說:“你可別想著耍什麼花招,仙尼粉我們可是準備得十分充足哦。”
潘克烈爾在一旁威脅似的揚了揚手中的白色粉末。
韋特深吸了一口氣,不想理會這兩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
他扭了扭已經開始發涼的手腕:“公女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
凱瑟琳抱著手臂:“我想講師應該先解釋一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吧。”
韋特還想說點什麼,但看著旁邊虎視眈眈的加西亞與潘克烈爾,他認命般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你對巫師世界並不是一無所知,那我就直說了,”韋特面色平靜。
“每一位巫師都有自己所擅長的天賦,而我的天賦就是‘感應’,我能夠感知到一定距離內的所有能量波動。而傳信儀式所產生的能量波動與人類活動的能量波動完全不同,因此我一下就感受到了。”
凱瑟琳看向加西亞:“天賦?”
“哎,我把這件事忘了,”加西亞撓撓耳朵。
“每個巫師都具備獨一無二的天賦,這是沙利葉賜予巫師的祝福。每個巫師的天賦都不一樣,發揮的效果也各不相同。我曾經在塞勒姆見過一個巫師的天賦是能隨時隨地地讓植物開花,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作用。”
加西亞的臉上又浮現出了羞澀。
“而我不是正統的巫師,我沒有天賦,”他說,“村長爺爺也不是巫師,因此我一開始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