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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噝噝吐蛇信子,見明韞冰走近來,伸手在腦門上摸了一下:“下次再看收你銀子了。”
“那是我想看的嗎!”林瑟玉不可置信,慢八十幾拍的腦子終於被極度的缺德刺的轉了一下,“你拿老孃當群演還沒給出場費呢!!”
明韞冰避開她狂拍的蛇尾,——差點被打到,疑惑攢眉:“你說什麼啊?本座怎麼聽不懂。”
“……”紅蛇差點被氣吐血,還被梁陳不輕不重看了一眼以示警告,五內著火之際竟然對上神頂撞了一句:“在下十大冊操作指南無償贈送,請您務必把他往死裡幹!!”
半空中紅光一閃,無數令人目瞪口呆的春天場景收進一片蛇鱗,火熱地落在梁陳掌中。
“……”安靜。
片刻後明韞冰為中心半寸以內爆出陰沉鬼氣,咆哮一聲要毆打愛心人士,但比他更快的,一道流金神光自天旋劃而下,將林瑟玉和遊絲渡了回去。
原地“咔——!”的一下裂開三尺,嘩啦啦把四樓捅了個對穿。整個客棧樓狠狠一搖,宛若天旋地轉之際梁陳眼疾手快從身後把他抱緊,朝那發紅的耳際問:“我聽她的嗎?”
聽不聽兩說,對明韞冰不能問太緊,問急了此人要麼直接召劍要麼猛然脫衣,實在是一個很不懂撒嬌的人。
梁陳後來摸到一點對付他的規律——他討厭被追問,喜歡被小心珍惜地對待,有時候又需要極強的被佔有來維持安全感。反正很難搞,因為一不小心弄錯就會傷害他,還是不可撤回的那種傷害。
幸好上神從坐神宮開始就擅長應對這種複雜有挑戰的事情,所以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反而覺得他那種格外強烈的感情非常匹配自己。
本來麼,烈火易燒,冰霜易凋,曲高和寡,弦絕不調,只有能力不足的人才慣於擇別人的不同,因為掌控不了一件事的感覺太差了。
而作為神族之中的領袖,梁陳從來沒有那種感覺。他一向目標明確,計劃清晰,無比地認同自己所做的事,無所畏懼從不遲疑。
將一個極其複雜的系統裡各部分細節一同歸類整理,把彎路看做經驗,直到摸到正確的那種牢牢記住,已經很習慣了。
對愛人也是這樣。怎麼會覺得累呢。
你就是我最好的選擇。
何況他還如此絕美脫俗。
林瑟玉和遊絲回到第一階天以後,梁陳賠完客棧又留下來處理了一點別的事。
清野也有一條幹涸的河,他去看過以後發現水脈是沒有問題的,推測可能是有什麼異獸在裡面佔山為王。用法自然劍試了一刀,果然山泉暴湧,流出來一條蛟屍。
此蛟還非常眼熟,玄帝大人定睛一看,那不是曾經試圖勾引鬼帝的那條嗎,居然敢跟到這裡,簡直居心叵測昭然若揭!
鄉里鄉外都十分讚歎玄帝大人的神力無窮,勾陳上宮表面風輕雲淡“區區小事於我如浮雲”,寵辱不驚春風拂面,回到落腳點就把認真看書的明韞冰抓起來惡狠狠地親了一頓。
鬼帝大人非常莫名其妙不解其意,總覺得這個吻很有點酸,但梁陳又不想提,倒不是想隱瞞——具體來說是不想從他口中聽到任何覬覦者的名字,別說蛟了,狗都不行。
不過很有探究精神的明韞冰隔天出去走了一圈,對著被扒皮抽筋、剔出全骨展覽在廟裡的蛟龍就明白了。
據說清野還有人吃過龍肉——太難吃了,最後全埋掉了,說可能幾百年後會化作黃金,惠澤子孫。
再過幾天梁陳清早去那條被命名為“玄帝河”的水邊看視,只聽眾說紛紜窸窸窣窣,走近才發現原來河岸邊的亂松岡已經被推開,平地起了一座新的神廟。
那廟宇巍峨雄偉,坐地千里,高插層雲,節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