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璽不吭聲。
郗琰鈺站起來:「我今天回英國,處理完家裡的事情,我會親自去華國拜訪百里宗師和你的爺爺奶奶。」
祁玉璽依舊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凌靖軒站了起來。郗琰鈺深深看了祁玉璽一眼,轉身離開,凌靖軒送客。在郗琰鈺上車前,凌靖軒出聲:「郗家主,還望您不要對安安的爺爺奶奶說出真相。老人家會受不了。」
郗琰鈺點了下頭,彎身進入車裡。郗龍交給凌靖軒一張名片,上面是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手機號碼,一個是座機號碼。凌靖軒後退兩步,看著郗琰鈺的車開走。回到客廳,祁玉璽不在,凌靖軒上樓。二樓兩人的臥室裡,祁玉璽坐在露臺的躺椅上看著不遠處的沃思湖。凌靖軒在他身邊坐下,把人攬入懷中。祁玉璽安靜地枕在他的肩窩裡,不說話。
「安安,順其自然吧。他和你母親的事情,終究是他們兩個人的選擇。我剛才拜託他,不要把真相告訴四叔四嬸。」
祁玉璽點了點頭,爺爺奶奶如果知道真相,一定會受不了。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又不是古武者,過度的傷心會損害他們的健康。凌靖軒也沒有再說話,他知道祁玉璽需要的不是他的安慰,而是需要一些時間冷靜。
兩人依偎地窩在躺椅上,直到祁玉璽的肚子發出飢餓的抗議聲,凌靖軒才出聲:「剛才做飯只做到了一半,你先吃,我繼續做剩下的。」
祁玉璽坐起來,凌靖軒順了順他被風吹亂的頭髮,說:「你的眼睛比他的好看多了。」
鳳眸斜睨了凌靖軒一眼,祁玉璽站起來:「我可不覺得我像他。」
凌靖軒呵呵笑道:「嗯,是他像你。」
鳳眸裡多了某種光彩,凌靖軒站起來牽著祁玉璽的手出了房間。
郗琰鈺離開凌靖軒的豪宅後就直奔機場,他要趕回英國。原本閉關一年的他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不過現在他完全沒心思去管家族的事情。既然他閉關一年郗家都還屹立不倒,那再來一年甚至是兩年,郗家也依舊會是郗家。
車上,郗龍問:「家主,少主的事是否需要告訴老爺和夫人?」
郗琰鈺反問:「告訴他們能讓祁玉璽認祖歸宗嗎?」
「這個……」四郗都不抱希望。
郗琰鈺淡淡地說:「既然不能,那又何必讓他們添亂。」
郗虎:「家主,您不打算讓少主回郗家?」
郗琰鈺依舊反問:「你們認為他稀罕郗家?」
「……」好像,不稀罕。
郗琰鈺:「不要多事。我認他是我兒子,他可還沒認我是他老子。」
「……」
對祁玉璽來說,有一個郗家家主的父親只是在他的身份背景上錦上添朵花,沒有太大的實質性意義。說白了,祁玉璽不稀罕郗家,不喜歡郗琰鈺這個父親。就算祁玉璽沒有那麼牛掰的師父、師伯,就憑他能跟先天大圓滿的鄔棲山、西斯特一戰,他的成就也不可限量,他完全可以靠他自己就在古武界闖出一條光明大道來,所以,郗琰鈺的身份地位對他沒有半點的吸引力,反而因為祁玉璽是他和祁橘紅一夜情之後的「產物」,他還會被祁玉璽遷怒。
祁玉璽這一天的興致都不高,雖然他平時也是少言寡語的,但凌靖軒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祁玉璽的心情不好不是來自於郗琰鈺,完全是來自於他的生母祁橘紅。凌百暉已經讓凌靖宇和凌靖磊去查祁橘紅在上京讀大學時的交友和她畢業後的去向了
因為祁橘紅的事情,凌靖軒和祁玉璽打算提前回去。第二天,兩人返回紐約。凌靖軒在公司忙碌了三天,確保自己不在美國時公司的事務可以正常進行,他帶著祁玉璽拜別大舅一家,搭乘私人飛機回華國,時林、時雨和蒙柯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霍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