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璽抿住了嘴。
郗琰鈺:「如果你母親沒有遇到我,她會被那兩個男人糟蹋。那兩個男人,我不認為他們會讓你母親生下孩子,也就更不可能有你。你的師父也不會有你這個徒弟兼兒子,你的爺爺奶奶也不會有你這個孫子。」
祁玉璽抬了下帽簷,明顯是看著郗琰鈺。
郗琰鈺:「我不僅提供了一顆精子,更給了你師父、你爺爺奶奶一份任何人都給不了的幸福快樂,同樣,也給了你一個可以擁有精彩人生的機會。我不知道你的存在,這是你母親的選擇,我尊重她的選擇,但我不能苟同。我沒有孩子,那個據說曾經不幸流產的我的孩子也不是我的。這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對外宣佈。
而我沒有孩子,不表示我不喜歡孩子。如果我知道你的存在,我或許不會把你接回郗家,但我會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你的母親,讓我失去了成為父親的權利。華國有句古話,『父債子償』,同理,你母親的過錯也應該有你來承擔。所以,你欠我的,不只是『一個』人情。」
第八十九章
凌靖軒都想給郗琰鈺鼓掌了。不愧是家主級別的人物,嘴皮子就是利索。事情的雙方,祁橘紅和郗琰鈺,沒有誰對誰錯。祁玉璽雖說是私生子,但他在祁家卻是從小生活在爺爺奶奶和師父的溺愛裡,沒因為自己的身世吃過苦,最多被人在背後說兩句「野種」,對他也是不痛不癢。但祁玉璽就是不爽,對郗琰鈺很不爽,說不上來原因。
祁玉璽:「你只有一個兒子,那是你的事。我媽瞞了你,但懷孕生子的是她,受苦的是她。她未婚,完全可以去醫院墮胎,華國墮胎不犯法。她沒去墮胎,就已經償還了你的恩情。要怪只怪你自己沒能耐讓她喜歡上你。她如果喜歡你,自然不會瞞你。」
郗龍和郗虎都不敢去看主人的臉色了,少主的嘴巴真是有夠毒的。郗琰鈺嘴角微微勾起:「不愧是我的兒子,伶牙俐齒。」
祁玉璽臉色黑沉:「我姓祁,謝謝。」
郗琰鈺:「無論你怎麼否認,你和我的血緣關係是割斷不了的。至於親子鑑定書,我那裡還有幾十份。你要不要承認我這個父親,隨你;但你是我的兒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過我認為你我現在應該把這份爭執暫時擱置,當務之急是找到你的母親。」
祁玉璽抿住了嘴,凌靖軒:「郗家主願意出面相助,我們當然歡迎。安安是請了假過來的,他很快要回華國,歐洲地區,還需要郗家主費心。」
郗琰鈺清冷的鳳眸打量了一番凌靖軒,出口:「我是祁玉璽的父親,他母親的第一個男人,尋找他的母親是我的責任。凌先生這番話,似乎不大合適。」
凌靖軒豈會聽不出郗琰鈺話中對他的不滿,凌靖軒面帶微笑地說:「如果不是蒙柯找到他在郗家的朋友,郗家主恐怕早就忘了祁橘紅這個人。郗家主願意出面,作為安安的師兄,我當然樂見其成。只是即使郗家主並不知道安安的存在,憑葉家在歐洲的影響力,我們還是能把尋人的範圍擴大到整個歐洲的。」
郗琰鈺:「我以為,作為他的師兄,你應該樂見我們父子相認。」
凌靖軒:「作為他的師兄,我更在乎的是安安是否喜歡,其他的,不重要。畢竟安安已經19歲了,要不要接受,該怎麼做,他有足夠的決斷能力。況且,我這個師兄只是後天中期,安安可是先天中期,我可不敢惹惱他。」
某種火花在郗琰鈺和凌靖軒之間無聲的碰撞,那絕對不是什麼激情的碰撞。郗琰鈺很不喜歡這個全身透著銅臭味的商人。在郗琰鈺眼裡,凌靖軒就是個純純粹粹的商人,實力又低,哪裡配做他兒子的師兄。
郗琰鈺可是已經查清了,祁玉璽來美國就是來找凌靖軒的。而種種跡象表明,凌靖軒事先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