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薛謹升下了死命令,不許他隨身攜帶武器,就算有,也不能上安全鎖。
溫玲沒有參加過他小時候的事情,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顧玲現在望著他,心中不免有些猜測。
他來到她的身邊,問道:“哭了?”
他的語氣很溫和,沒有太大的感情波動,但卻很有耐性。
顧玲從他進來的時候,就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著的殺氣,可是,當他對她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還帶著幾分寵溺。他那淡然的表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玲撇了撇嘴,畢竟她不是原來的那個人,而且那個男人也不是普通人,她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從自己的眼神裡看出點什麼來。
“抱歉,我沒有守護好他。”
顧玲低下了頭,她從眼前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危險的氣息,她甚至無法抑制自己的顫抖,這種害怕到底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自己。話音剛落,她就覺得下身一暖,鮮血再次湧出。
薛維仲經歷過無數次的戰鬥,手上沾滿了無數的血跡,此刻卻怎麼也掩蓋不了她的血腥味,薛維仲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低頭,目光陰沉地盯著她,嘴唇緊閉。
薛維仲伸手摟住了顧玲,顧玲被他摟在懷中,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的身體很脆弱,但是,他卻好像一堵牆一樣,結實的肌肉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是她?”薛維仲的目光落在了春兒的身上。
說著,他翻了個身,將她攬入懷中,眼神越發陰沉,看的春兒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顧玲沒有回答,而是拿過一旁的嬰兒袋,瞪大了眼睛,望著薛維仲。
薛維仲記得,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膽的和自己對視,以前就算再親熱,她也只會閉上眼睛,因為她是千金小姐,所以連看都不敢看。
不一樣了!
薛維仲也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嬰兒,他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雖然死掉的胎兒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悽慘,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堅持要讓他看看。她在向他求救,她已經長大了。
薛維仲聳了聳肩,“看來你也有這麼狠心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悲傷。”
他的語氣很溫和,但是說出來的話,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特別是那句“我不知我應該開心”?有什麼好開心的?她在傷心什麼?而且,這一切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薛維仲瞪了春兒一眼,對著兩個侍衛說:“你將她帶走,不要弄出人命。”
春兒已經是魂不守舍,整個人就像是一灘軟泥,被兩名侍衛押著走了。
“玲,應該向溫玲道歉的應該是我,我沒有照顧好你。”顧玲簡直不能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但這明明就是他說的。顧玲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溫玲一開始的時候,就算是薛維仲回來,也沒有說一聲對不起。
別說是道歉,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我一直都在奇怪,你那麼單純,那麼好的一個人,要多久才能成長起來。我想讓你變得更殘忍,但我也想讓你變得單純和善良。玲,在我心裡,你是第一位的,不是嗎?我不是因為你丟了我的兒子,而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
你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他湊近她的耳朵,聲音很輕,但顧玲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就是一朵綻放在泥濘中的蓮花,而他,則是一片泥塘,她終於學會了如何自保。“玲,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強迫你,可是,我卻害怕,以後都看不到你了,這讓我如何是好?”
此刻的薛維仲,哪裡還有半點冷血的樣子,這位在貝南城呼風喚雨,人人畏懼的將軍,此刻卻像一個普通的家庭中的丈夫一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