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
施黛:……?
等等。
他說什麼?
江白硯這句話,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他的回答……確確實實接在那句“日後要娶的姑娘()”後面,對吧?
一雙眼睜得渾圓,施黛定定看他,心口繃得緊,像刮過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
風聲浩蕩,她被吹得發懵。
江白硯腕骨一動,從懷中取出一枚花蝶玉佩。
玉佩雕琢精細,流轉柔和光澤,顯然價值不菲。施黛一眼認出,這是江白硯隨身攜帶的貼身之物,珍惜且貴重。
玉佩被放在她掌心,沉甸甸的,如有千斤重。
施黛蜷起指尖,觸上那隻展翅欲飛的蝴蝶:幹什麼??()?[()”
江白硯說:“我傾慕於你。”
他偏頭看她,輕緩彎起眼,眸底是灼然的、滿含少年氣的笑意:“以玉佩相贈,以證此心。”
他就這麼……說出來了?
耳畔響徹心跳的聲響,一下又一下,清晰而劇烈,像是雨點砸落在屋簷上,令施黛恍然間生出錯覺,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下來。
很猝不及防。
臉上發熱,施黛雙頰緋紅如霞,慌忙抬頭看他一眼,又匆匆低下腦袋,不想讓他窺見自己臉上的赧然。
等她慢慢回過神,鼓起勇氣仰起頭,踮起腳尖,在江白硯頰邊親了一下:“好哦。”
她這個舉動不在意料之中,破天荒地,江白硯驀然怔忡,耳尖漫出一片緋紅。
他一向清冷自持,即便身受重傷也面不改色,哪裡流露過這種情態。
施黛端量幾眼,多出一點底氣,佔據先機:“你想和我成婚?”
她戳一戳江白硯側臉:“老實交代,你喜歡我多久了?”
江白硯道:“很久了。”
這個問題沒有確切的答案,久到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微風和暢的夜,萬家燈火下,少年清姿如月,朝她一笑:“我心悅施黛,不知施黛可願嫁我?”
施黛打算壓一壓上翹的嘴角,沒壓住。
她乾脆仰起脖子眉眼彎彎,伸手環住江白硯後頸:“願意。”
凝神想了想,施黛興致盎然:“你想要怎樣的婚宴?”
她這樣說,想必有了思忖。
江白硯最懂她的小心思,順水推舟:“依你。”
“要在冬天!”
施黛眼底亮晶晶,晃一晃抱住他的雙手,吐字如倒豆:“嗯……梅花樹下,怎麼樣?有雪有梅花,一定很漂亮。”
她說著頓了頓,咧嘴笑開:“悄悄說哦,我第一次覺得你這人不錯,是有年我爬樹摔下來,你摘梅花鬨我開心。”
江白硯:“在那之前,我不好?”
施黛笑得雙肩發顫:“那之後更好了嘛。對心發誓,江沉玉沒有不好的時候。”
江白硯揚唇,輕輕擁住她,如同擁住一場不甚真切的夢。
暮色愈深,明月相照。
他的體溫偏於寒冷,此刻傳來施黛的溫度,宛如冰雪逢春。
施黛突然問:“可以親一親嗎?”
江白硯:……
好在夜幕昏沉,對方看不見他發紅的耳朵。
縱容俯身,他低聲應道:“嗯。”
得了應允,施黛含笑踮腳,吻上江白硯的唇。
是軟的。
她想,帶一點糖葫蘆的甜。!
() 紀嬰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