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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就是連喜鎮的除妖任務。”
謝星搖揉揉太陽穴:“你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吧?”
溫泊雪點頭:“知道!狐妖殺人挖心、用來增進修為,我和你會聯手把他除掉——你認識那隻狐妖,對吧?”
“嗯,江承宇嘛。”
按照原文進度,他順利從暗淵取得仙草,今時今日,已將白妙言復活。
“江承宇偽裝成商賈之子,在連喜鎮中連殺數人,修為絕對不低。”
她細細回憶,眉頭蹙起:“我記得劇情是,江承宇成功復活白妙言,二人隔著血海深仇卻又彼此相愛。我和你偽裝成樂師混入府邸,查明他的真實身份後,最終將狐妖親手除掉。”
溫泊雪長嘆口氣:“而且在江承宇死掉之前,白妙言得知他殘害無辜百姓,死活不願和他在一起,為了讓他永失所愛,當場拿劍自刎。婚禮變葬禮,有夠慘烈。”
謝星搖輕嗤:“那叫狗血。”
倘若她是白妙言,只恨不能把渣男捅成馬蜂窩,他刺一劍,就該還他十刀。
用傷害自己來報復別人,想不明白是哪門子邏輯。
“不過——”
她說著一頓:“江承宇的宅邸設了結界,外人沒辦法隨意進出。在原文裡,恰逢他為籌備大婚典禮,在連喜鎮內廣聘樂師,溫泊雪擅長古琴,這才順利進去……你會嗎?”
溫泊雪朝她眨眨眼。
溫泊雪唇角往下一咧:“對不起啊,我從來沒學過樂器。”
精通古典樂器的人本就不多,謝星搖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輕聲笑笑:
“不礙事,古琴我會上一些,不妨去試試。要是不能透過,還有其他辦法。”
她說得溫言細語,沉默不語的青年坐在一旁靜靜聆聽,眼底隱隱泛起亮色。
像是狗狗抬起一雙人畜無害的眸。
謝星搖被看得一噎:“怎麼了?”
溫泊雪靦腆摸摸鼻尖:“我只是覺得,你好厲害。”
“你會彈古琴,會看字畫——還是個大學生!”
他不好意思地撓頭:“我學歷不高,什麼都不會,只能拖後腿……演戲的時候也是這樣,全劇組都希望我好好發揮,我也想演好給大家看,結果一開拍就緊張,表情全都很醜很奇怪。”
甚至有人指著鼻子告訴他,要不是有張不錯的臉,像他這種廢物,絕不會有人搭理。
“修真界不考演技,也沒有高考。”
謝星搖笑:“我有傷在身,戰鬥力不強,進入江府以後,就靠你應付那些妖魔鬼怪了。”
溫泊雪挺直脊背:“嗯!”
謝星搖多是外傷,經過醫館大夫的精心診療,再服下溫泊雪帶來的仙家丹藥,不過三日,傷口就好了六成。
三日之後的今天,正是江府選拔樂師的日子。
江承宇自知對不起白妙言,因在上次的大婚害了她全家,決定將此次婚禮辦得恢宏盛大,用作賠禮道歉。
謝星搖想了很久,始終沒弄明白前後之間的因果關係,無論這出婚禮有多出彩,那些死去的白家人難道還能從土裡爬出來不成。
晏寒來傷得太重,仍需待在醫館療養,她與溫泊雪順路買了把古琴,行至江府,正值豔陽高照的正午時分。
婚禮定在半個月以後,此地已然透出蓬勃喜色。
江承宇掩藏狐妖身份,靠酒莊生意積攢了不少銀錢,江家府邸自有一番氣派景象,入眼便是碧瓦飛甍、高牆深院。
謝星搖左右打量,聽身邊的溫泊雪悄聲道:“這易容術,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她安靜點頭。
原主和江承宇是老熟人,倘若被他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