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落得個殺人滅口的份。她和溫泊雪同為法修,隱藏修為、變出一張相貌平平的假臉不算困難。
“二位可是前來應徵的樂師?”
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守在門邊,見謝星搖點頭,禮貌笑道:“請隨我來。”
江府偌大,入門便是一條寬敞幽徑,兩邊青樹翠蔓參差披拂,綠意濃濃。
據原文所述,此地採取江南園林的建築風格,原因無它,只為復刻白妙言曾經的家,用來烘托渣男的深情。
穿過園林,可見一處立於湖中的涼亭。亭子裡坐著衣衫華貴的男男女女,中央則是個秀美女子,正在彈奏箜篌。
箜篌之聲輕柔如風,初時清淺微弱,好似清潭流波,繼而恍若銀瓶乍破,急促而澎湃地奔湧而出。
謝星搖抬頭:“這是個高手。”
倘若所有樂師都是這個水平,以她半吊子的技藝,肯定沒戲。
箜篌聲畢,旁側幾人竊竊私語。
“的確不錯,但總覺得差了那麼點意思。”
一名中年男子雙手環抱,微微蹙眉:“就,不刺激不激烈,不能打動人心。”
端坐著的女人點頭接話:“整首曲子都很好,只不過太好了,反而讓我印象不深。”
這分明是在故意刁難。
“方才說話的男人是江府管家,根據原著看,是個被矇在鼓裡的普通人;至於那女人,是江承宇孃親。”
謝星搖蹙眉:“白妙言剛醒,江承宇必然日日夜夜照看在她身邊,沒心思管這種應徵樂師的閒事,所以讓他娘來當評委。”
應徵的要求如此苛刻,她十有八九入不得他們的眼,看來得提前想好備用方案。
女子沒能被聘用,苦著臉憤憤下臺,緊接著來到涼亭中央的,是一名少女琴師。
琴音縷縷,低沉哀怨、悽悽惶惶,有如風聲嗚咽不止,一曲罷,在座諸位皆是面有難色。
管家摸摸山羊鬍:“這……彈得雖然不錯,可聽上去怎麼像是喪曲呢?”
江母亦是皺眉:“這曲子名為《笑柳枝》,風格本是輕鬆明快,被你彈成這樣……”
“評選也太嚴格了吧!”
溫泊雪看得心驚膽戰,在謝星搖身邊小小聲:“你有幾成勝算?”
“一成不到。”
她只得苦笑:“臺上這位姑娘,恐怕也——”
“我……遭遇那種事後,我如何能彈出歡喜的曲子!”
女琴師哽咽開口,謝星搖沒料到還有這樣一出,茫然眨眨眼。
“我生來就是孤兒,萬幸在七歲時被師父收養,這才不至於餓死。”
少女以手掩面:“師父教我讀書彈琴,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能見我登臺演出……可我還沒來得及去坊中應徵,師父她、她便罹患重病命不久矣!”
在座眾人皆是一陣唏噓。
“我年紀太輕、資歷不足,樂坊哪會讓我登臺獻樂。為了了卻師父心願,我只能來江府試上一試。”
她說罷抬頭,神色哀傷卻不見淚光,只狠狠皺著一張臉,望向遠處竹林中的角落:“師父,對不起,是徒兒無能!”
謝星搖順勢扭頭。
謝星搖:……
離譜它娘誇離譜,好離譜。
在竹林簌簌的陰影下,居然當真有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女人,口眼歪斜面色慘白,聞言顫巍巍伸出一隻手,無比虛弱地揮了揮。
……可是大姐你臉上的麵粉壓根沒塗勻啊!脖子比臉盤子黑了八百個度不止!
“此等情意,感天動地。”
涼亭隔得遠,管家看不清其中貓膩,握緊雙拳:“我……我實在說不出那‘淘汰’二字!”
他這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