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班聽著吳懿的解釋,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他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片刻,他抬起頭,眼中依然透著一絲迷茫,開口說道:
“可是這信件傳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難道就因為這一封被塗花的信件,就要被他人猜疑嗎?”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不滿與委屈,彷彿難以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
“元雄啊,這封信如今在我們的手中,劉循公子瞧見這情形,定然會不假思索地認為這是我們暗中動了手腳,刻意塗改了它的內容,去掩藏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是百口莫辯啊。”
吳懿耐心地解釋道。
吳班這時才恍然大悟過來,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奈之感。
況且自己剛剛還得罪了劉循,他若是以此為藉口趁機發難,那的確很麻煩。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吳班不知所措地問道。
可就在這時,營帳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眨眼之間,一個清朗的中年男聲傳進了營帳之中:
“聽聞敵將魏延竟派人送來了書信,這究竟是何用意啊?”
話音剛落,那身姿挺拔的劉循便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他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地上正雙膝跪地的林陽,以及那滿臉慌張、不知所措的吳懿和吳班二人。
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了層層疑竇,像是被迷霧籠罩一般,疑惑不已:
“這是怎麼了?”
劉循皺著眉頭,看向身旁的吳懿問道。
可就在這時,吳懿似乎出於一種本能反應,下意識地將拿著那封被塗改的書信的右手悄悄地藏往身後。
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卻如同一個微小的火苗落入了乾柴堆中,瞬間引起了眼尖的劉循的懷疑。
“哦,公子,這位是魏延派來傳信的人,只是不知為何他竟然將信件給毀壞了,本將正在仔細詢問他呢。”
吳懿指著林陽說道,臉上露出一副無奈又焦急的神情。
劉循的目光始終牢牢地鎖定在吳懿那悄悄放到身後的右手臂上,眼中的質疑之色愈發濃厚,他聲音低沉地再次問道:
“信件在哪?讓本公子看看。”
吳懿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剛才欲蓋彌彰的舉動被劉循發現,心中湧起無盡的懊悔。
他暗自埋怨自己為何如此愚蠢,將這關鍵的信件藏於身後,豈不是增加了自己的嫌疑。
當他終於意識到這一點後,便不再猶豫,大大方方地將那封滿是塗鴉的信件拿了出來,緩緩遞到了劉循的面前:
“信件已被毀壞。”
劉循接過這封絹帛信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審視。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那些斑駁的墨跡。
隨後,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帳外,希望在明亮的陽光下能夠看清字跡之下隱藏的秘密。
然而,陽光雖然耀眼,卻無法穿透這塗抹的墨跡,一切努力都顯得那麼徒勞無功。
“子遠將軍,為何要塗抹信件內容,是有什麼事情要瞞著本公子嗎?”
劉循轉過頭,滿臉不滿地盯著吳懿問道。
“公子誤會了,這廝送來的信就是這樣,不信你可以問他。”
一旁的吳班見狀,急切地為吳懿辯解道,並毫不猶豫地指著林陽來作證。
劉循微微皺起眉頭,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林陽,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哦,真是這樣嗎?”
他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質疑。
“公子,這封信確實送來就是這樣,不是吳將軍塗改的。”
林陽一臉誠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