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樣滿含隱怒。
喬抒白讓金金先進車裡,而後走過去,和展慎之問了聲好。
“這麼巧,”展慎之溫和地對他點點頭,似乎對他的印象很不錯,又看了一眼他手裡提著的袋子,“買了什麼,這麼香?”
“爆米花,”喬抒白頓了頓,假裝客氣地提起袋子朝他那遞,問了一句,“你要嗎?我買了兩袋。”
沒想到展慎之對他笑了笑,而後伸手接過了他的袋子,還說:“謝謝。”
喬抒白沒反應過來,手指還捏著提帶,被展慎之輕輕拉了一下,才趕緊鬆了手,有點乾巴巴地說:“不用謝,你喜歡就好。”回過神來,立刻決定,金金手裡那份爆米花決不能帶回家,被安德烈發現沒有自己的份,一定會在家大吵大鬧。
“我在和託德先生聊天,和他解釋拍賣的事,”展慎之十分自然地把喬抒白的爆米花拎在手裡,微微低下頭,看著喬抒白,詢問,“原來他本來想拍晚餐當做送託德小姐的生日禮物,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一起選份禮物送給她吧。”
喬抒白總覺得不對勁,但也說不清哪裡不對,只能點點頭:“好。”又轉向託德先生,說了句抱歉。
託德先生大度地擺手,誇了展慎之幾句,便離開了。
喬抒白也想走,又聽展慎之開口問:“去哪吃晚餐,有沒有想好?”
“我都可以。”喬抒白抬頭,發現展慎之大概是和託德先生握手時邁了一步,靠近了他一點,兩人的距離近得有些曖昧。
他想給展慎之留個好印象,也不想表現得目的性太強,免得展慎之產生戒備,自認為非常得體地後退了少許,體貼地說:“我們就在摩區選一家吧,我時間多,什麼時候都可以。”
展慎之卻說:“我請你吃飯,怎麼能讓你來摩區。這樣吧,我讓秘書在新教民區挑幾家,發給你選,可以嗎?”
喬抒白點了頭,再次非常體貼地問:“你的秘書還是溫悅嗎?讓她把餐廳發給我就行了。”
“……”展慎之看著喬抒白,嘴唇動了動,最後簡短地說,“我會給你發。”
回到車裡,喬抒白回味著方才自己在展慎之面前的表現,覺得自己這樣沉穩進攻的策略還是不錯的。金金把爆米花遞到他面前,問他:“另外那袋呢?”
“送人了,”喬抒白才想起來,叮囑,“在車裡要把爆米花吃完,不能被安德烈發現。”
晚餐定得比喬抒白想象中近,在三天之後。
喬抒白看了展慎之發來的餐廳名單,不大想麻煩展慎之跨區,遲遲選不出來。
展慎之竟然沒等多久,就打來了電話,態度良好地問喬抒白有什麼想法,看他一直沒回訊息,是不是在決定上有什麼困難,一副最近在摩區的工作實在不忙,突然有空跨區關心市民的樣子。
喬抒白當然也來得正好,他已經很久只能聽見展區長在新聞中發言,又自作多情地覺得展慎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比在攝像機裡的更低沉和溫柔,巴不得展慎之一直不要掛,便開始對每一間餐廳評頭論足,以拖延時間。
兩人說了許久,最後莫名其妙地定在了馬士島區,一間離新教民區很近的區域的新景觀餐廳。
考慮到展慎之的身份,喬抒白主動讓金金訂下餐廳,包了場。
時間便很快到了和展慎之約定的日子,喬抒白下午有事要做,先帶人去教訓了幾個不守規矩的手下,結束後立刻趕往理髮店,將頭髮弄短了一些。
他還是穿不慣正裝西服,洗過澡之後,在更衣室換了很久衣服,最終學著晚宴那天的展慎之,穿了襯衫西褲,便出發了。
馬士島區那家新餐廳建在窪地邊。
最近馬市島和摩區聯合改造了那片原本被稱為地獄的窪地,放置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