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土不服是什麼情況?
難道說,宋熙臨不是東輔本地人?轉來七中之前一直在外地生活?但是他爸的車牌照明明是東a開頭呀,就是東輔本地的車。
既然家裡有那麼豪華的車,又是東輔本地的,怎麼會水土不服呢?又幹嘛非要租房子出來住呀?
按照那輛庫裡南的檔次推斷,他家的房子肯定也是極其豪華的大別墅,還有保姆阿姨伺候著……放著這麼舒服的大房子不去住,偏偏要搬出來一個人租房子住,這是什麼癖好呀?體驗窮人的生活麼?
而且在司徒朝暮的記憶中,從他們
◎他的臉色有多鐵青,耳朵就有多紅。◎
沒過多久,裴元領著宋青山回到了輸液室,司徒朝暮立即坐直了,宋熙臨感知到身邊人的動作後也睜開了眼睛。
宋青山的手中提著一袋剛買來的藥品。裴元的身上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在兜裡,對自己女兒說:“八點多了,等會兒直接回家吧,讓你爸來接你。”
司徒朝暮卻說:“不行呀,我作業還沒寫完呢。”
裴元勸道:“少寫一天也沒什麼,特殊情況,老師能理解的。”
司徒朝暮態度堅決:“那也不行,一懶世間萬事休,我明明可以趕回去上最後一節自習課,幹嘛要偷懶?”
裴元無奈,也瞭解女兒的倔脾氣:“那好吧,等會兒先讓你爸來接你,然後送你回學校。”
誰知,在這時,宋熙臨突然開了口:“我也回學校。”
司徒朝暮詫異不已地看向了宋熙臨:“你能行麼?”
宋熙臨面色憔悴,語氣卻堅決:“可以。”
司徒朝暮滿含敬佩地心想:都虛弱成這樣了,還要堅持回學校學習呢,真不愧是修道之人,心智不是一般的堅定,實乃我輩楷模!
但她還是有些擔憂,關切勸說道:“咱倆情況不一樣,我回學校學習是因為我身體健康,你還是回家休息一天吧。”
宋熙臨卻無動於衷,淡漠冰冷:“不用你管。”
司徒朝暮:“……”
她長這麼大就沒遇到過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真是不知好歹它媽給不知好歹開門,不知好歹到家了!
裴元也覺得這位小夥子多多少少是有點不近人情了,和那天來看房子的那位斯文矜貴的小夥子簡直是判如兩人,一點都不友好。
宋青山卻在心裡笑了一下,彷彿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倔強固執又驕傲,明明想要向人家示好,卻又拉不下那個面子,最後除了惹得人家不開心以外什麼都落不著。
在最初的記憶中,顧與堤隔三差五地就要揍他一頓,揍得他窩火又委屈,還覺得自己真是個賤骨頭,放著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日子不去過,偏偏要追著這樣一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滿世界跑。
但是,此時此刻,看著“宋熙臨”這幅死犟死犟的模樣,宋青山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當年為什麼捱揍了。
確實挺欠揍的。
宋青山輕嘆口氣,隨後朝著司徒朝暮和藹一笑:“阿臨是想和你一起回學校,這樣你就能搭乘我的車了,不用再麻煩你爸爸多跑一趟。”
他真有這份好心?
司徒朝暮原本不太相信這番說辭,直至她狐疑地扭過臉,看到了宋熙臨幾乎已經抿成一條直線的雙唇和微微泛紅的耳尖。
他的臉色有多鐵青,耳朵就有多紅。
嘖嘖嘖,真是個擰巴的人啊。
司徒朝暮嘆息一聲,然後坦蕩大方地接受了宋熙臨的這份好意:“那就謝謝你了啊。”
宋熙臨依舊沒有看她,緊繃的眉宇微微舒展了一些,淡淡地“嗯”了一聲。
於是乎,司徒朝暮她爸在不知不覺間省了一趟事兒,司徒朝暮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