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當真有那麼獨特?”
司徒朝暮沒有任何誇張地實話實說:“反正我沒再見過第二個比他還乾淨純粹的人。”
宋熙臨:“你說的乾淨純粹是指?”
司徒朝暮:“靈魂。”
宋熙臨神不改色,漫不經心:“身體不算麼?七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說不定哥哥早就結婚生子了。”
剎那間,司徒朝暮的內心莫名竄出來了一股夾雜著酸楚的怒火,因為她無法反駁宋熙臨的這句話。
那個人不是沒有可能結婚生子,不是沒有可能遇到更喜歡的人,不是沒有可能為了他心愛的女人淪陷紅塵。
或許,他早就不喜歡她了,畢竟七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年少時的那點情愫可能早就成了他的過去式……
宋熙臨的話就如同一根針似的精準無誤地扎進了司徒朝暮內心的傷口裡,令她怒火中燒,疼痛難忍,卻又拔不出來,就連怒火都不能隨意發作,不然實在是輸得太慘了。
更何況,只有無能者才會狂怒,讓人家看笑話。
司徒朝暮只好強行忍耐著內心的波瀾壯闊,故作淡定地說:“他結不結婚生不生子也和我沒關係,我只是想再見他一面而已。”
宋熙臨神色淡淡:“既然沒關係何必還要再見一面?”
司徒朝暮氣定神閒:“因為我希望親眼看到這世界上每一位堅韌不拔的人都能夠有一個好結局。”
宋熙臨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回了句:“你的格局倒是大。”
司徒朝暮粲然一笑:“謝宋總誇獎啦!”緊接著,她像是特別不應該遺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任務似的,自責地“哎呀”了一聲,急慌慌說,“我忘記提醒您了,馮小姐的父親下月過大壽,您看需不需要我提前調整一下您的工作安排,將您去參加壽宴那天的時間空閒出來?”
馮小姐就是馮夕雅,那個曾經在東輔機場被顧晚風一招卸下下巴的囂張跋扈女。
司徒朝暮也是清楚明瞭地知曉該怎麼才能精準無誤地破壞宋熙臨的好心情。
事實也如她所料,宋熙臨的臉色在瞬間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