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光短淺的嬌貴金絲雀,而是遨遊於天際的蒼鷹,早已看慣了天地之大,怎麼可能甘願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困在鳥籠中?
所以她離開了宋青山,再也不當宋夫人了,做回了自己,義無反顧地回到了真正的碧嶼村。
其實司徒朝暮真的挺佩服顧與堤的決然和堅毅,人們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顧與堤品嚐過了榮華富貴的滋味之後竟然還能果斷選擇放棄,說明是真的瞧不上這種朱門酒肉臭的奢靡日子。
但是,這又和她司徒朝暮有什麼關係呢?她和顧與堤僅僅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宋熙臨沒必要跟她說那麼多吧?她只是一個人外人呀!
說得太多她也不想聽,聽得越多,越容易上心。
司徒朝暮態度堅決地看著宋熙臨,開門見山地說:“我對你家的人和事瞭解的並不多,所以你也沒必要對我講這麼多,更沒必要帶著我來這種地方。”
宋熙臨不置可否,只是自顧自地說:“自從母親離開東輔後,父親每個月都會來這裡小住幾日,但近幾個月,他一次都沒再來過。”
司徒朝暮不明就裡:“所以呢?”
宋熙臨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拳,向來沉靜的眼眸中突然流露出來了惶恐與不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得以開口,小心翼翼:“我媽她、還在麼?”
司徒朝暮僵了一下,還真是沒想到這一重。
“我、我、”
我也不確定。
但如果,真的是因為母親不在了,那個人莫名其妙消失的那三個月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他臨走前的那雙紅腫成核桃的眼睛似乎也得到了解釋——
母親的離世又為他的靈魂束上了一道枷鎖,他再也放不下那把刀,萬般無奈都成了定局,他改變不了命運,只能俯首認命。
司徒朝暮突然又開始心疼了,甚至願意為了他去照顧他弟弟的情緒。
“我、我不太清楚。”司徒朝暮竭盡全力地去斟酌措辭,“我是今年過年的時候去的碧嶼村,那個時候你媽的身體看起來還行。”
宋熙臨不置可否,再度又問:“那我哥哥呢?你知道我哥哥去哪裡了麼?我和父親都聯絡不上他。”
司徒朝暮實話實說:“我也聯絡不上他。”
宋熙臨急切追問:“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麼?”
司徒朝暮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走了,不在東輔了。”
宋熙臨:“他為什麼要走?”
司徒朝暮雙手一攤:“我哪裡知道?這要問你們呀,為什麼要把他從深山裡喊來東輔?還故意讓他頂著你的名字去上學?”
若不是為了弄清楚這幾個問題,她也不會答應和宋熙臨見面。
事到如今,宋熙臨也沒有了繼續隱瞞的必要,坦然告知:“哥哥從小的心願就是去見人外人,去看山外山,但是自從父母分開之後,他就和母親一同留在了老家,很少有機會出來見識外面的世界,所以我和父親就想在他高三這年將他接來東輔,讓他以後能夠更多的選擇,恰巧母親也在這時聯絡了我們,希望父親能將哥哥帶走,讓他去見見世面,於是父親就以我身體不好,需要哥哥代替我去上學的緣由回了老家,將哥哥帶了出來。”
司徒朝暮越聽越難以置信,怒意在胸腔內不斷積攢盤旋,憤慨又心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呢?他不是你們家人麼?不配得到一份公正的待遇麼?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們合夥欺負?”
宋熙臨立即解釋道:“我們也不想欺騙哥哥,但是哥哥的性格剛硬固執,如果不這麼做,他一定不會同意跟隨著父親來東輔。”
司徒朝暮:“所以你們就自以為是地設下了一場騙局,聯起手來把他騙得團團轉?還自稱是為了他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