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美滋滋地翹起了唇角,跳上了他的後背,抱住了他的脖子。
顧晚風用雙臂牢牢地勾住了她的雙腿,然後半站直了身體,步伐平穩又矯健地揹著司徒朝暮朝前走。
他們的身側是一道玉白色的橋欄杆,清脆湍急的流水聲接連不斷地從下方河道中傳來。另外一側是繁華的街道和相當有傳統風格的民族建築。
城週一圈,群山環繞,雲遮霧繞。
溜溜的康定美如畫。
車水馬龍中充斥著人間煙火,卻又交織著清秀逶迤的自然風光。
司徒朝暮的心情相當不錯,還趴在顧晚風的後背上唱起了《康定情歌》:
“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呦~”
“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呦~”
顧晚風一邊揹著她沿著河畔走,一邊安靜地聽她唱歌,唇畔一直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素來清冷的眼眸中充斥著如旭日般的柔情。
他是真的,很喜歡她。
行至市中心的某座橋頭時,顧晚風停下了腳步,對司徒朝暮說了聲:“抬頭看。”
司徒朝暮聞聲立即將腦袋抬了起來,眸光霎時流轉,歡呼驚歎:“雪山!這裡竟然還有雪山!”
她還以為繞過折多山後就再也見不到雪山了呢。
但是在康定河奔騰的盡頭,卻佇立著一座藏在雲霧中的巍峨雪山。
“這裡真的不是我的快樂老家麼?生活在這裡的人真的會有煩惱麼?”司徒朝暮又羨慕又嫉妒,“要是讓我在這裡生活一年,我一定能年輕十歲!”
顧晚風忍俊不禁,故意逗她:“不是你昨天晚上冷到抱著被子哭的時候了?”
司徒朝暮臉頰一紅,面上無光:“那是因為那個酒店太冷了!”緊接著,又反將了他一軍,“你應該感謝這地方冷,不然人家還不能抱著被子去找你呢。”
顧晚風:“……”他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既耍流氓又要邀功的人。
但是昨天晚上,他們倆個真的什麼都沒做。
夜裡下了一場雨,氣溫驟降,即便是蓋著厚被子,司徒朝暮還是被冷到渾身打顫,關鍵是,當地還沒暖氣——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民是靠著什麼過冬的,一腔正氣麼?
根本凍得睡不著呀。
為了能睡一場安穩覺,司徒朝暮抱著自己的被子敲響了顧晚風的房門。
他驚訝又詫異地開了門,她直接從門縫溜進去了,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小風哥哥的身體像是火爐一樣熱。”司徒朝暮趴在顧晚風的肩頭,滿目狡黠地盯著他逐漸深紅的耳根,越發的肆無忌憚了起來,“抱著小風哥哥睡覺可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