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有些毛病,因此價也沒那麼高,競標者更少,杜子聿轉了兩圈,沈石忽然拉住他,指了指腳邊一塊膝蓋高的毛料。
“這個?”杜子聿蹲下去,這塊15kg的毛料標價5萬,切面是灰底豆種,綹裂多,好在種比較老,價不至於太婁。但這會兒杜子聿想看的,卻不是常人能看到的東西,他湊近了些,打著光眯起眼看,皮殼和雜質一一從視線裡過濾出去,玉肉裡有塊巴掌大的綠斑,杜子聿又其他角度看了幾次,最終確定這塊綠翠能有饅頭大小,糯種,這麼大的料能做四五隻手鐲,掛件和戒面若干,腦子裡稍微換算了一下市價,杜子聿在投標單上記下號碼,寫了個10萬,這樣他如果拿下標的,還有的賺。
開了好頭,接下來的工作就順暢多了,沈石就像個追蹤器,負責挑石頭,杜子聿則是觀察石頭裡料子的好壞給出估價,這樣幾個小時下來,杜子聿單子填了一沓,如果這些料都能拿下,加工賣掉的話,粗略算來也有個小几百萬的賺頭。
雖說這比不上場館裡頭那些幾百幾千萬歐元的極品翡翠能炒得上價格,但價格適中,中標容易,反而規避了風險,這法子最合適杜子聿這種初來乍到,沒什麼底氣的小老闆。
正因為不知道這眼睛能管用多久,杜子聿沒給自己留餘地,一整天的時間,頂著緬甸熱辣的日頭,在露天攤位間來來回回,等到口袋裡的錢花的差不多了,身上的t恤全都溼透了,猛然站起來,整個人都有些打晃。
沈石趕緊一把扶住他,拉到一邊休息區坐下,遞給他一瓶水:“我打車送你回去。”
杜子聿看了一眼表,距離閉館還有一個多小時,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點點頭:“好,那你先去幫我把標投了,順便和何老先生說一聲。”杜子聿緩了口氣,他實在有點吃不消了:“我在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