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就數完了!”
“有沒有可能,一塊石頭裡,翡翠和水沫子都有?”杜子聿慢慢說出自己的推測,眼睛卻一直死死盯著紫羅蘭翠料,視線所及處看到的景象在腦海裡無限放大,旋轉……他知道,“天眼”又開了!
“既然是共生礦,這種情況當然會有,就是挺難得見。”何老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勁,他瞥一眼杜子聿,笑道:“我說你小子看見什麼了?怎麼非跟水沫子飆上了?”
“頭暈,剛才看花眼隨便一問,”杜子聿也笑起來:“沒想到歪打正著,還讓我偷師了一回!”
“臭小子,趕緊走吧!”何老搖搖頭,拉著杜子聿往休息區走,杜子聿走了兩步,發現沈石還愣在那,回頭招呼他:“看什麼呢?”順著沈石的目光看過去,一個臉熟的男人湊到紫羅蘭料前,正細細端詳。
“羅叔?”杜子聿發現這人就是租他爸貨運船的緬甸客戶,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打個招呼,就看見羅叔回身招呼過來一個佝僂背的中年男人幫他看料,兩個人一番研究,似乎達成了共識,這時候,羅叔叔抬頭剛好看見了杜子聿,立刻春風滿面地衝他走來。
“羅叔叔。”杜子聿笑笑,禮貌性地點點頭:“您也來競標了。”
“吃這口飯的,不來也得來。”
杜子聿聽父親提起過,這個老羅是自己開礦山的,手底下稱著7、8個礦,不愁挖不出好石頭。眼下來公盤,恐怕是看行情多些,出手會相當謹慎。
“看上哪個了?”
“隨便看看,練練眼力。”老羅說著,指了指身後的紫羅蘭:“這塊料,能炒出大價錢,有人請我入股,想不想賺錢?我跟你爸那麼熟了,讓給你5?”
公盤講究“暗標”,買家寫好價格投入標箱,價高者得,買主往往因為幾千塊的差距,就跟寶貝失之交臂。杜子聿聽老羅話裡的意思是這塊料子叫上了價,有人想幾家合股砸出高價,提高中標機率。
“羅叔,我是新手,還是少買的好。”杜子聿搖搖頭,老羅這種老生意人,買他人情早晚要還的,更何況,這還是塊坑爹的料。
“小子,我真心帶你賺錢,你還怕讓我宰了?”老羅笑起來,拍拍杜子聿的肩:“男人沒點賭性可成不了大事!”
杜子聿轉頭看了沈石一眼,又笑著轉向老羅,還是搖頭:“羅叔,不是我不承你的情,我是覺著這料子……不乾淨,”他想了想,覺得做人還是要厚道些,於是借用沈石昨天的話形容道:“紫色到底的地方,是渾的。”
老羅愣了愣,隨即笑起來,扭頭看向佝僂背的男人,後者也笑得心照不宣,老羅直搖頭,過來拍拍杜子聿:“小杜,你還是太年輕啊……行吧,你慢慢看,改主意了隨時可以打我電話。”老羅說罷,也不再多勸說杜子聿,直接帶著佝僂背的男人去填投標單了。
“你真看出這塊料的名堂了?”人剛走,何老先生就問起杜子聿來。
“誒,何老,這原話可不是我說的,”杜子聿擺擺手,拉過沈石做擋箭牌:“他說的。”
“你小子身邊能人不少啊?”何老笑起來,拍拍沈石:“說說看,你看出什麼來了?”
“料不夠好。”
何老和助理眼巴巴等了半天,沈石卻沒了下文,倆人面面相覷,何老失笑道:“這就完啦?”
沈石皺著眉不說話,杜子聿笑笑,接過話茬兒:“我家這位沈兄弟就是會看不會說,但一眼一個準,何老您要不信,不妨等這塊料切了皮,咱再看。”
何老瞥了杜子聿一眼,不死心地去看那紫羅蘭料,杜子聿卻無心再耽誤,畢竟“天眼”開閉都毫無徵兆,他必須趁這個機會多打眼幾塊料。
於是杜子聿暫別何老先生,帶著沈石往主場館外圍轉,這些石料屬於中低檔,或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