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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這樣許諾,杜子聿只好先回家等訊息,他沒敢和家人說歹徒的事情,只是說了代駕開車撞了護欄,兩人都受了點傷,車也報廢直接送修了。
在家乾等了半個月,派出所那邊也沒訊息,打電話過去問,只說是影片太模糊,沒辦法確認歹徒,眼看著就快到緬甸公盤的日子,期間杜子聿還接了何老一個電話,定機票的事情,事趕事,他本想找個熟人想辦法調出那天的錄影,也只好先把這事託付給二姐,一切等自己從緬甸回來再說。
這趟去緬甸李戊空不出時間,但提前跟杜子聿說好,不管他買什麼,他李戊都要入30的股。雖說這李戊的確是圖著沾自己財運賺錢,但杜子聿確實沒有李戊手頭寬裕,便答應下來。
於是杜子聿帶著沈石,何棣榮帶著助理,四人一行搭乘飛機直赴緬甸仰光,再從仰光轉機到新首都內比都。
內比都這鬼地方經濟落後,地廣人稀,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幾輛車,只有周圍零星的建築和塵埃滾滾的工地,基本相當於國內七八十年代的光景。當地酒店的住宿條件自然也不怎麼好,但他們本不是來觀光的,並沒什麼好挑剔。
一行人抵達內比都時,為期十天的翡翠公盤已經開幕了,四個人只修整了一天, 緬甸公盤(二)
翌日,杜子聿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爬起來,竟然有些低燒,偏偏今天第一批毛料開標,杜子聿強打精神,一早就抵達會場。
第一批標的撤展,換了些新石頭上來,杜子聿看了個大概,發現還是那塊紫羅蘭翠料最好,這會兒大部分人都在中間休息區等著開標,杜子聿終於得以上手鑑寶,手電黃光一打,玉肉果真通透極了,琉璃似的泛著水光,翡翠的紫色也稱春色,這塊翠料宛如一江春水,盪漾得人心都醉了。
杜子聿忽然想起沈石說這料底不純,於是湊近了些,細細去觀察玉肉的色澤。照理說,皮殼子的沙黃色折射到淡紫的玉肉裡,顏色會比實際深一些,杜子聿看了一會兒,便發現玉肉的紫色從表皮向裡過度,卻是越來越淺的,難道是有霧有棉?
“這麼細的皮子,不會有棉啊……”杜子聿懷疑自己因為發燒視線恍惚,揉揉眼,繼續俯身去看,這一次,玉肉裡頭不僅泛白,呈現出古怪的磨砂質地,細看還能找見雜質似的小氣泡。
“還看呢?開標了!”肩膀被何老拍了幾下,杜子聿才捨得放下手電,就聽何老問道:“有心思想收這個?”
“買不起。”杜子聿苦笑,隨即請教道:“何老,您見沒見過起熒光有點磨砂感覺,棉極小極小,跟水裡的小氣泡似的玻璃種無色翡翠?”
“磨砂?氣泡?”何棣榮確認著杜子聿的形容詞,想了想:“是不是玉肉的光澤就像塗了蠟似的,沒力道?”
杜子聿立刻點頭,顯得有些興奮:“這麼說您知道?”
“小子,你要是真碰上這種料可要加倍小心了!”何老笑得意味深長:“這叫水沫子,可不是什麼翡翠!”
不是翡翠?!
杜子聿下意識地又看向紫羅蘭翠料,這一看可不得了,石皮殼子這面,泛著烏突突一片蠟光毛玻璃似的肉!這不是霧,更不是棉,也不是杜子聿認識的任何一種種水的翠,這說不好,真就是何老爺子口中的“水沫子”!
但問題來了,他杜子聿是怎麼透過石皮殼子一眼就看見裡頭的水沫子的?
“水沫子是翡翠礦伴生的玉石,冰透,無色或白色,好的水沫子幾乎和冰種無色翡翠區分不出來,但是價格可就天差地別了!”何老這邊給杜子聿科普著:“水沫子是鈉長石,全世界的山頭都能挖出來,翡翠是硬玉,產地就那麼幾個……”何老說著,掰著手指頭數給他:“緬甸、哈薩克,加利福尼亞、瓜地馬拉還有墨西哥,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