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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聿不知道秦牧之為什麼會在t市,他收到這人相約一起飛新疆的資訊時,卻沒有太大的吃驚,只是稍微想了想,秦牧之會不會和自己攤謝老太太的牌,竟然還有些小期待。
他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把小狼裝進寵物籠裡,便和沈石打車直奔機場。託秦牧之的福,他們可以在頭等艙候機室休息,三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秦牧之先嘆了口氣。
“你還是跟單先生扯到一起去了?”
“謝老太太跟你提了?”
“她是我外婆。”秦牧之點了點頭,大概是早就想好不再隱瞞杜子聿,反而說得輕描淡寫:“你幫我作過假,的那條鎏金項鍊,是我外婆的嫁妝。單先生想買,我把贗品賣了。”秦牧之笑了笑,看向杜子聿:“順便,換了你回來。”
杜子聿愣了愣,雖然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在他猜到謝老太太和秦牧之的關係時,就有了推想,卻也沒想到秦牧之會這麼痛快的說出來,他失笑,自知論魄力自己不是秦牧之的對手,變聰明得不去跟他繞文字遊戲,也直截了當道:“這麼說,你跟我是一路的,準備招惹單先生了?”
秦牧之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杜子聿,這一眼目光意味深長的,杜子聿忽然有一種感覺,也許不是自己找了個“幫兇”,反而是自己被秦牧之選中,成了威脅單先生的槍手。
這時,秦牧之笑了笑:“秦家和單先生的過節,說來話長,我們到了新疆再談吧。”
和田玉
和田玉礦分佈在天山以南的崑崙山脈和阿爾金山一帶,但秦牧之的礦山偏偏在北疆。杜子聿坐在吉普車後座上,窗外是一片豐潤肥沃的草甸子,綠意的盡頭聳立著白雪覆蓋的遠山,司機大哥說,他們在穿越伊犁河谷,這地方,是北疆的江南。
“伊犁這地方,能出和田玉?”杜子聿有些不解,但看秦牧之老神在在的樣子,又覺得對他這種“老江湖”很放心。所以,當秦牧之說出“到那地方,你看了就知道。”這種話,杜子聿便識趣地沒再多問,專心欣賞風景去了。
天色將晚的時候,吉普車開進村子,他們在一戶牧民家落腳,主人是秦牧之的老朋友,是哈薩克族,叫阿米爾,是這小村子的村幹部。阿米爾一家都非常熱情好客,特意布了一桌好菜。招待他們,盛情難卻之下,杜子聿被連灌幾碗馬奶酒,臉上便泛起酡紅,倒是秦牧之一看就是個酒桌上的“練家子”,酒碗不停,還能和牧民們談笑風生。
“礦山離這裡很近,開車不過半小時,明天我們一早就過去。”秦牧之拍拍杜子聿的肩:“到時候,介紹幾個我們的老師傅,給你認識認識。”
杜子聿酒正酣,略帶醉意,腦子卻非常清醒,他醉眼瞥了瞥秦牧之,倒不至於忘了正事:“比起這個,我更想從你口中,先認識認識單先生。”
秦牧之笑著搖了搖頭,把杜子聿跟前的馬奶酒換成奶茶,這才說道:“秦家做生意到東南亞,單先生那邊,多少要打點一些‘保護費’。這半年來,單先生看中了‘鎏金項鍊’,為了求得這個寶貝,倒是也費了一番心思……起初,我也只是以為單先生這是要囤一批‘寶貝’好告老還鄉,因為現在他已經是緬甸政府的眼中釘,好多把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他的時代眼看就要過去,總要預先存好棺材本。”
秦牧之說著,看向杜子聿的眼神越發犀利起來,他喝了一口酒,緩緩道:“現在看來,即便是廉頗老矣,單先生這胃口還真一點不見小!”
像秦川集團這種資產上億的大企業,黑白兩道都是通吃的。單先生是金三角一帶的梟雄,秦家在這裡頭有沒有分一杯羹,杜子聿不得而知,但起碼秦單兩姓的利害關係,不會像秦牧之一句帶過的那麼輕描淡寫。
但這些都無所謂,只要秦牧之現在是要挾制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