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賣酒了,她是因為襲警認識杜師爺的。”
“襲警?”葉世文挑眉,想起那張蒼白的臉,“瘦得像曬乾鹹菜一樣,她有本事襲警?”
“t-阿威講的,可信度很高。襲警那次杜師爺去保她,算是欠了杜師爺人情,所以才一直留在t-。她就是個侍應,沒什麼特別的。但人很勤力,估計是因為長得不夠靚怕賣不出酒水。”徐智強複述著別人的話,“況且杜師爺的女人不是她。”
“是那個靚女吶——”他在胸前比了個弧度,“我是杜師爺,我都中意這款啦!”
葉世文盯緊眼前的程真。
兩個人終於近距離,面對面。月光高得離譜,根本照不穿這條瘦窄巷子內的劍拔弩張。一個俯身,一個仰頭,嘗試以視死如歸的眼神制服對方。
可惜未果。
“那包粉是誰安排的?”
“什麼粉?”程真嘲諷,“糯米粉、胡椒粉,還是沙河粉、陳村粉……啊!”
她的手腕關節傳來鈍痛。
“你說呢?嘶——”
他的頸側已被指甲劃破。
“你放手。”
“你先放。”
“你放不放?”
“你放我就放!”
“我看你是想死了!”
“那你肯定走在我前頭!”
“你以為你打得過我?”葉世文手勁又重了幾分。
程真痛得眼眶溼潤,流轉英勇就義的光,“也沒見你贏啊!”
葉世文耐心有限。這個女人頂多算清秀,與靚字無緣,月下盈淚也勾不動他的憐香惜玉。
“死八婆,信不信我擰斷你的手?”
“不妨試試,看下誰更快——”
啪嗒一聲。
性命攸關之際,二人同時望向左邊。只見一名補習歸來的學生妹,校裙齊膝,衫領潔淨。在燈下被程真與葉世文驚著,失手打翻一盒銘記燒鵝瀨。
是程真樓上黃姨的女兒張欣園。
“真,真真姐……”張欣園緊張得舌頭打結,卻仍有幾分法治社會賦予的膽量,“喂,你,你最好放開她!長沙彎道上面有ptu特警(機動部隊),你不要亂來啊!我大叫一聲,他們衝進來,很快的,叄分鐘都不用!”
這是公然恐嚇。
葉世文聽罷,臉上多了點猶疑,卻無畏懼。他見來人認得程真,壓低音量開口,“叫她走。”
程真嘴角彎彎,“葉世文也會怕差佬?”
“你猜我殺了她需不需要叄分鐘?”
程真手腕已痛得有點失去知覺。
她不過是仗著自己在杜元酒吧打工,賭葉世文不會輕易下手,但張欣園——
“她是無辜的,你不要亂來。”
“從這裡拖去後巷那個唐樓,都不用叄分鐘,我單手就可以擰斷她那條細頸。”葉世文眼神斂光,“這裡是深水埗,不是灣仔。你猜是我動作快點,還是差佬來得快點?”
程真忍下不忿,“阿園,你先回家吧。”
“真真姐……”
“聽話,快點回家溫書。”
張欣園音量拔高,“你是不是被威脅了?”
葉世文銳眼半眯,手指掐緊程真腕關節。她深吸一口氣,萬分不甘,咬牙切齒。
“他是我男友。”
張欣園瞠目結舌,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遊走,“但是,你掐住他喔!”
“這種叫情趣。”程真憤懣抬眼,迎上葉世文輕佻目光,“男人就是下賤,你越用力他越刺激。”
葉世文嘴角揚起,人與影徹底籠罩程真,盯緊她逐漸慌亂的眼。
真要玩刺激?他考慮奉陪。
張欣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