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燈打在她的身上,好似月下的精靈,翩翩起舞。
歌曲漸漸進入高潮。
你給我保護,我還你祝福。
你英雄好漢,需要抱負。
可你欠我幸福,你拿什麼彌補。
難道愛比恨,更難寬恕。
……
羅恆可以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由僵硬到柔軟,由冰涼到灼熱,掌心開始微微冒汗,羅恆腦袋迷糊,心裡有些詫異,只是牽牽小手罷了,還不至於吧?
便不再捉弄她,兩人手指交纏,緊緊扣在了一起。
他可以感覺到,手的主人的身體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一種異樣的情愫,悄然而迅速地滋生著。
……
舞臺上,紀蕭蕭唱完了這首羅恆專門為她寫的《寬恕》,下面頓時掌聲雷動,叫好聲不絕。
有人大呼她的名字,有人在為她尖叫,這是她做夢都想達成的願望,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實現了。
只是因為一個人,幫她求了一個機會,幫她寫了一首歌。
而且自己還不止一次誤解過他,刁難過他。
她想到了他自信的眼神,壞壞的笑容,微翹的唇角,那將情書撕地粉碎,揮灑在春風裡時的那種從容決絕,不知怎的,心裡微微一疼。
她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也錯過了什麼。
生命中,似乎有什麼彌足可貴的東西,就那麼悄然流逝了,再也找不回來。
她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
對著臺下鞠了一躬,她開始奔跑,光著腳丫,白色的晚禮服微微凌亂,剛才跟許驚蟄透過電話,她知道他在哪裡。
她不知道愛是否比恨更難寬恕,但她想告訴他,她不再討厭他了。
……
晚會接近尾聲,人群開始退場,包廂裡的燈光突然大亮。
羅恆眯起了眼睛,剛想放開手,頓時愣住了。
李葭薇在他的左邊,神色如常,還在回味剛才那首意境獨具的歌。
而羅恆牽著的人,在他右邊——是許驚蟄!
這妮子紅唇微隙,白嫩臉頰上紅雲飛舞,好似要滴出水來,淡紫色的眼瞳裡氤氳出一片迷離,微微咬著嘴唇,低下頭不敢看他。
羞怯動人之處,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水蓮花,在這一刻怪力亂神。
咔擦一聲,包廂的房門被推開,穿著白色晚禮服,光著腳丫,好似月下精靈的紀蕭蕭站在門口。
“你……你們?”
包廂的門口,紀蕭蕭看著羅恆和許驚蟄手拉著手,陷入石化。
“他們……他們竟然牽手了!”
不知怎的,她只覺得腦袋有些發懵。
只覺得不管她有什麼話想跟羅恆說,在這一刻都失去了意義。
她有一千種理由安慰自己,但心裡並沒有因為這些理由變得好過一些,不知怎的,眼淚刷地就掉了下來,晶瑩的淚珠兒滴落在地上,很快湮沒無痕。
她轉身就走,光著腳丫,雪色的肩膀在燈光下異樣刺眼。
“混蛋,快放開我……”許驚蟄叫了一聲,掙扎著鬆開了羅恆的手,追了出去。
羅恆起碼過了五分鐘才反應過來,李葭薇看著他,眼神玩味兒中帶著些微殺氣。
“姐……”羅恆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李葭薇沒好氣道:“死羅恆,豔福不淺啊,都有女孩子為你爭風吃醋了!”
“這……”羅恆乾笑。
“我走了,自己打車回去!”
李葭薇顯然有些生氣,說完也不管羅恆如何,撇下他就走。
羅恆望著頓時空蕩蕩的包廂,在心裡哀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小爺怎麼就覺得那麼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