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微薄回應只是施捨,因為夏子秋一直在等,他在等一個星期後會有人來救他,他也知道埋在玫瑰花叢下的那瓶藥。
明明已經提醒過夏子秋,讓他不要做這些無用的小動作,可是他還是不聽,連那不可能的希望都要去期盼嗎?
就這麼想離開自己嗎?
他知不知道那瓶藥到底是什麼,就這樣放心的想哄自己喝下,還是說自己的生死於他而言不過爾爾。
夏子秋冷靜的看著虞澤,冷戰這麼久以來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是怕我下毒?”
虞澤站在原地沒有回答,卻已是預設。
“噢,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
夏子秋冷笑一聲,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水,然後把杯子摔在了虞澤的腳邊,杯子砸在地板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虞澤驚於夏子秋的舉動時,同時又反應過來,那杯水沒有任何問題,這段時間來夏子秋予他的回應都是真的。
他不該懷疑的,可是他已經再一次的傷了人,虞澤這麼多年來頭一次失了鎮定,慌亂的走過去拉住了夏子秋的手。
“子秋,對不起。”虞澤把人抱住虔誠的道歉。
“晚了。”夏子秋把人推開,自顧自的上了樓,留下虞澤一個人在客廳。
晚上虞澤端著一杯熱牛奶去了夏子秋房間,夏子秋靠在床頭沒有睡,虞澤走了過去。
他每天都會藉著送牛奶的藉口來找夏子秋,看著他把牛奶喝下,這一段時間因為懷疑所以他一直抱著夏子秋睡,夏子秋從一開始的反抗,到最後的順從。
虞澤把牛奶遞給了夏子秋,他很愧疚不知道該做什麼來彌補了,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們的關係陷入僵局,明明看到了希望,卻又被他親手打破了。
“夏子秋,這裡住進了你,它離不開你了。”虞澤拉過夏子秋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夏子秋聽到虞澤這話,倒是偏過頭看著虞澤認真的問了一句:“虞澤,你這是在告訴我,你愛我?”
虞澤知道,只要自己一點頭,他在這場感情中就徹頭徹尾的是夏子秋的俘虜了,以前是夏子秋不知道,但如今他說了,就徹底把所有心思都暴露在夏子秋眼前了。
“是。”虞澤最終承認了。
“哦。”
夏子秋把手抽回,對虞澤艱難的剖白也不在意了,只是把手中的牛奶端起來喝了半杯,雙手捧著杯子。
“不想喝了,你把它喝了吧。”夏子秋把杯子放在床邊櫃子上,躺下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
虞澤伸手端過杯子,杯璧還有夏子秋掌心的餘溫,他其實並不喜歡晚餐過後進食任何東西,但因為是夏子秋的話,再加上剛剛懷疑的愧疚他便沒有拒絕。
虞澤喝了牛奶後下樓去了,他讓管家回房間去,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他在等沈嶽,他父親的私生子,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應該說不叫沈嶽,而是叫周秦。
等至半小時後,虞澤神識越發的模糊,閉眼前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回頭看了二樓一眼,二樓的樓梯口站著衣著整齊的夏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