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人。
這六年來,謝家和韓家都不管他們三母子,只原主胞弟韓宗錄和一個親舅舅來過,他們每次來都會給原主帶些錢,給兩個孩子買點糖果點心。
春嬤嬤一家是原主的下人,而丁婆子和丁老頭則是平西侯府韓大夫人派來的,好像丁婆子的表妹是韓大夫人跟前的管事娘子,原主特別怕他們。最主要是作賊心虛,怕他們把她之前的醜事說出來。
田地由丁老頭看管,九十五畝佃給村人租種,剩下五畝由春家父子種。丁老頭管理田地和佃農,丁婆子管家裡的一切開支,地契和收的租子也由他們夫婦把持。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鄉下,韓莞未婚先孕的事被傳的盡人皆知,都是拜丁老頭和丁婆子所賜。他們有這個賊膽,還管著這個家的一切,背後肯定有人支援和授意。原主的名聲越不堪,才越會被人拿捏……
兩個孩子把如此複雜的情況敘述出來實屬不易,但還是有許多不明之處。
韓莞的心沉入谷底,這不是全部的真相,全部的真相應該更復雜。她氣得肝痛,原主太悲催了,怪不得她說“解脫”了。
而且,將來最大的威脅和變數不是來自平西侯府和那兩個惡奴,而是謝某人和謝家。希望那個人能平安回來,只有他回來了,謝家才不會惦記這兩個帶有韓家血脈的子嗣。
二虎又道,“孃親,這些事不是你和春姥姥有意跟我們說的,是你們說話,還有丁婆子丁老頭私下議論,被我們偷聽到的。”
大虎也道,“我們知道這些事不能說出去,誰也沒說,連封爺爺和封奶奶、馬旦、小鼻涕都沒說。”一副快表揚我們吧,看我們多守口如瓶的樣子。
析產別居
韓莞真心覺得這兩個孩子極聰明,又早熟。誇獎道,“兒子真聰明,是天下最聰明的孩子。”
聽到這個誇獎,兩個孩子高興地跳了一下。星光下,他們的笑容極是燦爛明媚,讓韓莞也不自覺地開心起來。
有這樣兩個樂觀向上又聰明的兒子,還有前世那麼多知識,以及這個容身之所,有什麼可怕的呢?
只不過,要趕緊想辦法把那兩個惡奴攆了。家,不僅要溫暖,還要安心。
夜色更濃,春天的夜風還是稍帶涼意。
韓莞領著兩個孩子回了屋裡。
把油燈點上,幾人坐上炕,韓莞又問,“咱家的錢財都被那兩人管著,娘就沒有點私房錢?”
兩個孩子一副娘連這事都忘了的樣子,得意地捂著嘴笑了兩聲。
大虎指著第二扇帶鎖的炕櫃說,“咱們的私房都在裡面。”
“鑰匙呢?”韓莞問。
大虎來摸韓莞的胸口,韓莞下意識躲開,問道,“幹什麼?”
“拿鑰匙啊。”大虎道。
韓莞摸了摸胸口,除了她揣的電棒,還有一個荷包。她把荷包拿出來,裡面裝了一把鑰匙,一塊手帕,二十文大錢。
她剛要用鑰匙開鎖,二虎忙道,“娘等等,咱家有奸細,我去當斥侯。”說著,他爬去炕裡蹲在窗戶前。
韓莞莞爾,這兩個小豆子都成精了。
她開啟鎖,裡面裝了幾件半舊綢子衣裳,一個雕花木匣子。把木匣子開啟,裡面有幾支金簪和銀簪,十兩銀子,幾個銀角子,幾串大錢,兩個玉掛件,最底下是幾張紙。
韓莞先把玉掛件拿出來,是兩個半圓,碧玉無瑕,細膩水透,一看就是上好的極品羊脂玉。一個掛件上刻著“明”,一個刻著“承”,分別吊在紅線繩上。
韓莞的頭腦又有了一絲清明,眼前出現一個碧綠圓潤的扳指。而這兩個掛件,應該是扳指切割成兩半的。
兩個兒子一人一個。怕他們太小弄丟,只在他們過生辰和過年的時候才給他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