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要講的這個故事,是由一位來自八閩的朋友提供給我們的,故事和一口井緊密相關。 這位朋友名叫紅葉,他說這個故事算得上是自己小時候一段極為心酸的回憶,即便到了現在,每每想起,心裡還是會隱隱作痛。 事情發生在紅葉還很小的時候,那時他也就十六七歲。由於家庭條件不太好,十六七歲的紅葉就已經開始承擔起生活的壓力,在鎮上打工謀生。
忽然有一天,紅葉的一個發小,也就是他視作哥哥的人找到了他,說村裡有人僱人去海邊打一口井,紅葉一聽,趕忙問能給多少錢,當聽到對方說出的報酬數額時,他覺得很是誘人,便答應了下來,跟著發小一起去了。 紅葉小時候曾幫別人打過井,雖說年紀不大,但對打井技術也略知一二,所以幹起這活兒來還算得心應手。這裡得介紹一下打井的地點,是在海邊。大家可能會奇怪,海邊能打出淡水來嗎?
其實啊,這次打井不是為了獲取淡水,而是為了旁邊的一個養魚池,這個養魚池是專門用來養鰻魚的。在他們那兒,當年有人靠養鰻魚發了大財,所以很多人都紛紛效仿。 打井的位置在海邊的一片退海地上,這片退海地有些特別,表面向下打個四五米時,還看不出什麼異樣,但一旦打到六七米深,就會發現下面全是幾萬年前留存下來的海泥。這種海泥很容易出問題,極易發生塌方現象,只是當時紅葉他們對此毫無概念,完全不懂其中的危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這活兒接了下來。 之後又找來了幾個幫手,幾個人就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打井可不像大家想象的那麼簡單,得先打出一個井口,然後靠著幾個水泥管子,按照水泥管子的寬度接著往下打,而且打到下面時,四周就沒有水泥防護了,完全要面對土方,而土方一旦坍塌,是極其危險的。 當時紅葉和發小兩人一起在井下挖著,挖著挖著,到了十多米深的位置,紅葉感覺特別口渴,就對發小說:“我上去拿水,你也上來吧,上來喝口水,喘口氣兒,咱還能一塊兒抽根菸。”
可發小懶得往上爬,不願意上去,還繼續在井下幹活。於是紅葉就自己爬了上去,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爬上去不到二十秒鐘,正準備去拿水的時候,就聽見井下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便看到井口的水泥管子掉了下去,井口的土也開始往井裡翻湧。
幾個人見狀,趕忙拼命去救,可在大自然面前,人實在是太渺小了,無論做什麼似乎都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井就這麼塌方了。井塌方的時候,發小還在井下沒上來,而且當時已經挖到了十幾米深,塌方後的井,就算大家全力以赴地往下拉救,也得花一兩個小時才行。 一直忙活到下午三點多鐘,終於把發小挖了出來,那場面可真是嚇人啊。發小的手舉著,明顯是在拿手擋著上面掉下來的土,由於海底的海泥特別涼,他整個身子都僵了,五官也基本上被泥土填滿了,人早就沒了氣息。
紅葉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把發小拉了上來,剛開始拉的時候還沒覺得害怕,可當真正看到發小的模樣時,紅葉崩潰了。首先是他的樣子太嚇人了,眼睛還睜著;其次,畢竟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紅葉心裡別提多難過了。不過紅葉覺得自己的難過還算能承受,畢竟自己不是發小的直系親屬。可等發小的爸爸媽媽趕到現場,那場面才叫一個悽慘,他們的哭鬧聲這裡就不多說了。
在發小出殯之後,他媽媽一直在村裡不停地哭,天天如此,村裡很多人都覺得他媽媽這下可能要承受不住兒子的去世,估計以後會變成個瘋婆子。 然而,還沒等觀察到他媽媽後續的情況,就在發小走了一個多月後的一天下午,紅葉正在家裡躺著,不知道在玩些什麼,就聽到家門口有個朋友喊:“紅葉紅葉,快出來,快出來,出事了!”紅葉當時還納悶兒,心想這是幹啥呀,出什麼事兒了呢?結果那朋友不由分說,硬拉著他就往去世發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