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網友是個八九年的“老臘肉”,年紀也就三十一二歲。有一次,他本來一直不怎麼回家,雖說在同一個城市,但他自己應該是有房子。結果有一天,接到爸爸的電話,爸爸責備他:“你怎麼回事啊?讓你搬出去自己住,你這都三個禮拜沒和我們聯絡了。”他趕忙道歉:“不是的,爸,我太忙了。我跟您說啊,下禮拜我一定回家。下禮拜六全家都得回老家,給爺爺他們那些家裡的人上墳呢。”老臘肉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到了本週六,他就跟著爸爸媽媽、叔叔大爺一大群人往老家去了。
老臘肉是這座城市的原始居民,他們所說的老家在郊區,而那裡的祖墳是後來購置的,並不是農村那種祖傳的祖墳。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個大公墓,一眼望去全是墳地,那是他們當地最早開發的、最老的一個公墓了。 老臘肉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喜愛古文化、比較守舊的人,他深知到了墳地有很多規矩不能破,不能亂說話。所以一進墳地,他就一直拉著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讓他們跟在自己身後走。剛進墳地的時候,他還嚇唬弟弟妹妹:“你們可別胡說八道啊,你們年紀小,就乖乖跟著我,聽到沒?”弟弟妹妹都很怕他,因為他比弟弟妹妹大不少呢,於是就緊緊跟在他後面。一家人就這麼走進了墳地。 進了墳地之後,來到他們家祖墳前。祖墳周圍還有其他的墳墓,也都是他們家親人的,這些就不多說了。
家裡人開始打掃衛生、擺上供品,有的親人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幾個小孩在邊上不知道幹啥,老臘肉就帶著他們在一旁站著,也沒跟著忙活。他一直把注意力主要放在妹妹和最小的弟弟身上,覺得另一個十六七歲的弟弟年齡大些,應該比較靠譜。可就這麼一個沒注意,就看見這個弟弟跑到旁邊一個墳墓的供品那兒去了。 據老臘肉說,他弟弟為啥會去動那些供品呢?原來是供品裡有一瓶茅臺,而且那茅臺還沒汴梁呢,紅絲帶都還在。別看弟弟是個小孩,可他三叔是當官的,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平時肯定有人送禮。
這弟弟精著呢,知道這酒值錢,就跑過去擺弄那瓶酒了。老臘肉一回頭,看見弟弟蹲在那兒正擺弄呢,就大喊了一嗓子:“哎哎哎!”這一嗓子把弟弟嚇得不輕,他馬上站起身來,跑到老臘肉旁邊。老臘肉就訓斥弟弟:“你怎麼去碰那東西呢?你不要命啦?”
弟弟對老臘肉說:“哥,那茅臺一瓶得八九百呢,裡面還有酒,盒子都沒開。哎呀,真有錢,就把茅臺扔這兒了。”(這裡說明一下,關於茅臺價格的對話是編的,老臘肉沒告訴我具體價格,我也不在現場,不過大家都知道茅臺挺值錢的。)老臘肉還是比較有分寸的,馬上對弟弟說:“你衝那東西幹嘛?沒開又怎麼樣,你還想拿回去啊?不許過去!”說完就數落了弟弟兩句,弟弟不高興了,低著頭不說話。 因為老臘肉說話聲音大,而墓地是一格一格的通道,結果被平行的另一條通道上的一個工作人員聽到了他們這邊的對話。那工作人員當時和他們隔著幾棵樹呢,朝著老臘肉他們這邊說:“拿酒也沒用,那酒沒汴梁裡面的酒也沒了。”
老臘肉聽到後,朝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發現是個老頭,估計是在這兒上班的,他沒回應。那老頭也沒再說話。就在這時,老臘肉的二弟,就是剛才弄酒的那個小孩說話了:“有酒,挺重的,不是空瓶。”老臘肉趕忙讓弟弟閉嘴,然後這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 隨後,老臘肉一家人便繼續著祭拜祖先的流程。在老臘肉的組織下,弟弟妹妹們也都乖乖地站在那兒,一臉肅然起敬的模樣。 然而,沒過一分鐘,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說話:“這哪是滿的呀,空了空了,都喝完了。”老臘肉一聽,就知道聲音是從後面的墓地傳來的。他先回頭看去,發現又是剛才那個工作人員模樣的老頭。這老頭一邊說著,手裡還搖晃著那瓶茅臺的盒子,裡面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就好像真有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