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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說,不要把我對少爺的愛和你這種謀財害命的騙婚垃圾相提並論,還有你看少爺的眼神也太讓人不爽了,像你這種卑賤的東西沒有資格看他哦,骯髒的渣滓膽敢覬覦少爺,先在火海里洗乾淨再說吧。
啊啊,你這種傢伙可真是原來如此,這麼會和強姦犯共情,是因為偷窺猥褻加料下藥也都有在做啊,對未成年都能下手,就算是萬箭穿心也抵消不了。
屬於人間的華侈莊園中,惡人的死法花樣百出,宛若真正的地獄,少年模樣的厲鬼在這間大宅中充當嚴苛的審判者。
腥紅的血淋漓而下,墜落到光滑的地面上卻沒有一絲痕跡,吊掛在天花板上的屍體還在噴湧血液,自上而下,如染了赤紅墨水的傾盆大雨。
開心嗎?
身後傳來房屋主人的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喜怒。
殷遠寒轉過身,擔心對方是不喜歡屋子被屍體這樣汙染,連忙說道:對不起,我馬上就收拾乾淨。
然而青年並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回應。
他扯過執事的領帶,清淺地吻了對方的唇瓣,然後問道:開心嗎?
人類的神色如常,依然美若琉璃,彷彿他剛才什麼都沒做,可那隻玉白的手還拉著他的領帶,眼眸定定看著他。
而他則還保持著被扯住領帶而傾身的姿勢。
殷遠寒完全愣住了。
雖然他自詡對長初的愛意獨一無二、舉世無雙,也為此摒除了一切其他礙事的因素,讓這裡變成了他們的二人世界,但是他喜歡的人從未承認過他們是戀人,更沒有這樣主動親吻他過。
不如說,他們之間確實至今為止都沒有過一個嘴對嘴的真正親吻。
因為這是無與倫比的愛,所以他當然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做更進一步的深入接觸,他是為了愛他才越過死亡、回到人間的。
可可是現在,對方主動親吻他了。
雖然很輕很輕很淺很淺,但這依然是一個親吻,完全、絕對、必然的意義非凡。
緊接著他終於反應過來了,這麼說來,我們現在是兩情相悅了嗎?
沒錯吧?絕對沒錯的!好好想一想的話,不是非常有跡可循的嗎?
會注意到他因為之前闖入的傢伙們而不快,然後提出了那樣的建議,主動地安撫了他,問他開心嗎,現在又親吻他。
啊啊啊,絕對沒錯,他們現在是兩情相悅了。
青年挑了挑眉作為回應。
亡靈就笑起來,開心哦,很開心。
他再度傾下身縮短雙方的距離,已經不需要再被拉扯領帶,他們就已經離得很近了。
那我現在就可以做得更多了吧?
對此,他的愛人鬆開手,改為環住了他的脖子,在遠處血雨的背景中再度親吻了他。
幽魂的下身瞬間化為蛇尾,纏繞上人類的雙腿。
會弄髒房屋的屍體血水都在惡靈的心念下消失,整座莊園都只剩下他們兩個存在,重又回到二人的世界。
此刻是由年少亡靈發起的親吻,與人類對他的吻不同,這一回是深入的、纏綿的,帶著死去之人的低溫與執著。
冰涼的滾燙。
青年衣著由執事穿戴整齊,全身上下都是他的作品,現在又由執事毀壞,碧綠鱗片在活人肌膚上滿是非人的堅硬與柔軟,混合著純白手套的布料觸感,放肆又剋制。
他的主人是無法行走的,不得不倚靠於忠誠又貪婪的僕人,而自人類拉扯住對方頸間領帶、迫使惡鬼低頭、獻上那個一切開始的輕吻後,執事的貪慾渴求便全然放開地席捲而來了。
狂歡之後是秘密的私人時間。
在人間私設刑堂的厲鬼宣判如舉行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