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把所有髒水都往孟夏身上潑去。
“坦護?”沈望笑了笑,伸手把孟夏一把摟在懷裡,掃了在場的人一眼,道:“王叔說坦護,那我也該有所表示才是。我今天就是要坦護了,如何?你剛說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忘記告訴大家一聲,我現在是三人之下萬人之上。”
祝王爺眯眼望去,隱在袖中的手攥得咯咯作響,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手心已經開始發黑。他竟用了有毒的暗器?
不過,沈望也討不到好,那箭,他也同樣抹了毒。
沈望扭頭看了孟夏一眼,輕道:“這個時候,你就順著我一點唄。我讓你狐假虎威一次,如何?”
“不怎麼好。”孟夏懶懶的應道。
祝王爺咬牙,“好一個三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這是拿大晉江山來開玩笑嗎?你就不怕將來史書令記下你的汙點嗎?”
“論汙點之多,小侄不敢跟王叔比多,而將來史書上寫什麼,那與我何關?我人都不在了,他們寫什麼我管得著嗎?公道自在人心,我但求問心無愧。”
沈望攬緊了孟夏,無視眾人吃驚的目光,薄唇輕啟:“今天,大家正好齊聚一起,我有件事情要告訴大家,他日若有人再敢辱我妻兒,我定不會輕饒。王叔,你是長輩,別跟晚輩置氣。”
妻兒?
院子裡,眾人愕然,目光全投向孟夏和孟晨曦。
他們竟是攝政王的妻兒?
可孟三少不是男的嗎?
蘭寧猜到了一點,但聽著沈望說出來,還是吃了一驚,她移目看向孟夏,見她一臉嫌棄突然就那麼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
孟夏看著她,道:“你也覺得他在說笑話吧?”
蘭寧一怔,搖頭,“叡安哥哥,就數現在最認真了。他不是在說笑話。”
孟夏聳聳肩,不吭聲了。
想不到還有人護沈望的短,這個蘭寧不錯。
“你說他們是你妻兒,可這大晉有誰人知道?攝政王,這皇室中人出生時沒有玉碟,可是不能入宗族的。難道攝政王連這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也要一併否了?”
祝王爺說著,目光投向禮部尚書凌斌蔚,“凌大人,你說呢?”
凌斌蔚上前,拱手,道:“老祖宗的規矩的確如此,不過,規矩是死的。”說著,他就退到了人後。
沈望笑了笑,道:“凌大人,你這話說到點上了,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過,本王並不在乎這些虛的,我兒子就是跟著我媳婦姓,也並無不可。他身上流著我的血,這點不是一個姓就可以改變的。”
孟夏有些意外,朝他投去一抹讚賞。
突然,沈望話鋒一轉,笑看著孟夏,道:“本王只基三人之下,一是當今聖上,二是我家媳婦兒,三是我兒子,大家都聽清楚了。如果誰再與我妻兒過不去,那就是與本王過不去。”
“好大的口氣,她是東玉朝八賢王派來的細作,這點你也一併擔保了?你就不怕成了千古罪人,把大晉的大好江山拱手送人?”
祝王冷聲呵斥。
眾大臣無聲的交換眼神,或驚或憂。
如果這攝政王被美人迷了心,真讓細作混進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天下人皆知,孟三少是東玉朝的人,這個事實並不假。
“千古罪人,我當!輪也輪不到王叔,王叔儘管放心便是。”沈望掃了一眼不安的大臣們,道:“若她是細作,本王願自貶為庶民。這樣,大家還有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