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賭坊有人聞訊出來,靜站在一旁圍觀。如果馮施兩家的親事黃了,那他們就當眾把施大貴廢了。
馮致遠揮筆自如,神態怡然,不一會兒,他就寫了兩份協議。
“安寧姑娘,這斷關父女關係的協議已經寫好了,你先過目。這份是我對咱們親事不作數的說明,我已簽名,你看後若是沒有異議,那你也簽名吧。”
他有自己的驕傲,他的幸福必須是自己爭取的。
安寧,他不會放棄,但也不會配合施大貴那個下三濫的人來得到。
眾人聽著,又是一陣譁然。
不少人對馮致遠的此舉,讚不絕口。
眼前這個才情品貌相兼的男子,一下子就傳開了美名。
“多謝馮公子。”安寧接過宣紙,迅速的掃看了一遍,點頭,“馮公子才華橫溢,這寫的正是我想的意思,謝謝公子相助。”她走到小几子旁,蹲下身子,執筆落下自己的名字。
落款是安寧。
並不是施安寧。
施大貴不肯過去簽名,一直往外退。
“白虎,按著他的手。”人群中傳來一道慵懶聲音,眾人齊齊看去,只見兩名男子走了進來。
看樣子也是主僕二人。
圍觀的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實在沒有想到,今天這出戏如此跌起伏,救美的男子來了一撥又一撥。
“是,爺。”白虎身形一閃,眾人只聽見施大貴尖叫一聲,那白紙黑字的宣紙上已經落下了殷紅的指印,而施大貴則被人丟在一旁。
白虎回頭,看著孟晨曦,回稟:“爺,好了。”
孟晨曦點頭,扭頭瞥了一眼【常勝賭坊】的人,“他已經沒有本事再還你們的銀子了,還不動手?”
施大貴的臉唰的一下,蒼白如紙,他驚恐萬分的看著兩個魁梧的漢子面無表情的朝他走來,“不,不要!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求求你們多寬限我幾日吧。”
“打!廢了他的手腳。”
賭坊二樓,窗前隱約有一道身影,那人似乎隔著窗觀看著大街上的一幕。
“是,東家。”
兩個黑衣漢子,抄起地上的菜刀,手起刀落,施大貴手腳筋盡斷,如同廢人。
嚴小茶用力的拽著安寧的手臂,微微發抖。
她從未見過如此血腥暴力的一幕。
安寧怔怔的看著孟晨曦,怎麼是他?
白虎把協議拿過去給安寧,“姑娘,你的東西。”
“謝謝!”
“不用謝我,我只是聽命行事。”
安寧頷首,朝孟晨曦拱拱手,“多謝公子相助。”
“不必謝!我這麼做也是有要求的。”孟晨曦微微勾起唇角,看著安寧,道:“上次在山上,為救姑娘,在下受傷養了多日才能下床行走。今天在下又幫了姑娘一次,不知姑娘準備怎麼謝我?”
上次在山上?
嚴小茶拽了下安寧,“安寧姐,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我回頭再跟你說。”安寧衝著她搖搖頭,“公子有一顆樂於助人的心,這實是難得。只是公子此時說這話,讓人覺得公子的幫助都不純粹了。安寧希望,這是安寧理解錯了。”
“姑娘,你沒有理解錯,我的幫助的確是要回報的。”
安寧有些錯愕,蹙眉。
一旁,馮致遠急著為安寧解圍,“公子有什麼希望儘管開口,馮某可以替安寧姑娘還這份人情。”
“哦?”孟晨曦朝安寧看了過去,“姑娘,他說的,當真?”
“公子有什麼要求,對安寧說便是。”
馮致遠面露尷尬。
安寧又看著他,道:“馮公子,咱們乃君子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