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貴惱羞成怒,指著安寧罵道:“你這個不孝女,有你這麼說自己親爹的嗎?”
“親爹?你配嗎?”安寧冷笑,“我想牛角村沒有不知道,我娘是懷著我被人賣給你的,這樣你還說自己是我親爹嗎?你當年聯合賊人謀害他人,後又毒打妻女,現在又昧著良心把我賣了,你這也算是親爹?你這不是人渣,又是什麼?”
話落,周圍如炸開的鍋。
有人說,“我也聽說了,施大貴當年買了一個媳婦,那女的當時已快要臨盆。”
“聽說,他好嗜賭成性,回到家裡就毒打妻女。”
一下子,各種聽說湧進了施大貴的耳中。
他怒吼一聲,“閉嘴!你們全都閉嘴,別人家的事情關你們屁事。滾,全都滾——”
“這裡是大街,不是你家,你憑什麼讓大家滾?你這個人渣。”
“對,人渣!”
“瞧著這人就不是好東西,賊眉鼠眼的,真是人渣。”
安寧一直手握菜刀,冷笑著。
施大貴面子掃地,怒不可遏,指著安寧就罵道:“就算我不是你親爹,可你貫著我的姓,你吃我的,住我的,如今你長大了,親事也由我說了算。我告訴你,馮家的婚書我簽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這事就算鬧到官府,你也沒有理。”
安寧把背上的竹簍放了下來,舉著菜刀就衝上去。
“你問問我的手上的刀同不同意?”
“你你你……你砍死了你,你也別想活。”施大貴不停的往後退,可那些圍觀的人如鐵牆般將他堵在裡面,顯然剛剛他已惹怒的眾人。
安寧舉起手中的菜刀,吼喝:“你死了,我去官府自首。”
“啊……”一刀砍下去,劃破了施大貴的手臂,他瞪大了雙眼,滿目驚恐。這下,他是真的害怕了,他知道,安寧是來真的,並不是做樣子嚇他。
“你別這樣,有話好說。”施大貴腿軟,求饒。
“你去馮府把親事取消了,還有,你簽下與我的父女關係斷絕書,否則,我現在砍死你。”
“不,不行的!我已經收了,啊……”
施大貴放開嗓子尖叫了一聲,在安寧的菜刀劈下去之前,他急急的道:“好好好!我隨你便是。”
眾人也捂著眼睛尖叫一聲。
太可怕了!安寧的菜刀居然對準施大貴胯下劈去。
安寧瞥了他一眼,“算你識時務。”
施大貴睜開眼睛,看著已將他的褲子砍破並沒入泥中的菜刀,驚得全身是汗,他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喉嚨發緊,“我去,我籤!”
“真賤!早痛快點答應,犯得著吃苦受驚嗎?”安寧用力往他的腳上踢去,她專挑腳骨上踢,那裡一踢就是骨頭,很痛。
施大貴悶哼一聲,到吸了一口冷氣。
安寧轉身。
她對面的嚴小茶卻驚叫一聲,“安寧姐,小心——”
當,砰,兩聲交疊。
安寧只覺耳邊有冷風颳過,再低頭看去,有把菜刀落在了她腳邊。
施大貴,他趁安寧轉身,拔了菜刀朝安寧砍了下來。
刀就從她耳邊劈下,如果不是有人用石頭子打中他的手腕,那菜刀怕是就真劈到安寧了。嚴小茶嚇了一身冷汗,面色蒼白的衝到安寧面前,“安寧姐,你沒事吧?”
“沒事!他才有事!”安寧轉身,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施大貴,然後目光四處掃看。
是誰?
是誰在暗中救了她?
“讓讓,讓一讓。”人群外有人擠了進來,眾人自動讓開一條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明顯是一主一僕的男子走到了安寧面前。
馮致遠一臉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