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合不上,他拍拍三子的後背,笑著說:“以後就能一起幹活了。”
三子狠狠點頭:“最近開荒呢,雖然累點,但是吃的也多,我一頓能吃五個雜糧饅頭。”
梁大嚥了口唾沫,他壘城牆的時候一頓就兩個豆渣餅,這還是因為表現好,如果表現不好的話,一頓也就一個。
“我今天吃剩了半個。”三子從衣服裡掏出半個雜糧饅頭,遞給三子,“你吃。”
梁大一邊說著:“這怎麼好意思。”
一邊眼疾手快的接過那半個饅頭,幾口就下了肚,滿足的長舒一口氣。
三子看梁大的樣子也知道他肯定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吃好了,就更覺得自己識時務是對的。
不然就跟當家的們一樣,現在人頭落地了。
以前在寨子裡作威作福的人,不知道現在到了下頭,過得又是什麼樣的日子,閻王老爺有沒有叫他們下地獄。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有土匪這些“廉價勞動力”,又有莊子裡的人一起壘城牆,進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原本只壘好了一半,不過兩個月的功夫,竟然已經快要完工了。
搞得林淵也很興奮,完工那天大手一揮:“今晚把燻肉拿出來,再殺些竹鼠和雞,肉雖然不多,但雜糧饅頭敞開了吃。”
莊子裡的人也很高興,有了城牆就多幾分保障,他們一個個嘴角都帶著笑,特別興奮的還大吼了幾聲,看著現在的城牆,臉上都帶著成就感和榮耀感。
雖然這城牆不算宏偉,也不算漂亮,但那又怎麼樣?這是他們親手弄出來了,花了快一年的時間弄出來的,心裡頭的滋味別提有多好了。
林淵當夜喝醉了,他這具身體沒怎麼喝過酒,自然沒有他上輩子千杯不醉的本事。
上輩子跟著老闆出去談生意,該他喝的他要喝,老闆的酒能擋得也要擋,有一年要談一個大專案,他喝出了胃出血,在醫院住了幾天,回到租好的房子裡,他看著冷冰冰的住所,終於沒忍住,一個人在家哭了出來。
像狗一樣工作,在老闆面前獻殷勤,想辦法給手底下的員工爭取好處,他是從最低處走上來的,多少人羨慕他,覺得他年紀輕輕就做到了領導的位子,工資不知道是下面人的幾倍,但是也沒人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沒資歷沒後臺,好幾次都被領到親戚頂走了位子,被別人問起的時候只能說:“哦,可能是我還有哪兒做的不夠好,明年再加油。”
老闆一個電話,即便是下班時間他都要跑過去。
有一年老闆找了個小情人,小情人懷了孕,還讓小情人住到他家裡去。
那是個年輕漂亮也心高氣傲的女孩,覺得自己這麼年輕,打敗老闆家裡的黃臉婆不是問題。
結果老闆的老婆找了過來,在林淵租的房子裡把女孩打落個胎。
因為驚動了鄰居,鄰居報了警,加上那小情人被打的挺重,一行人都被帶去了警局。
那次林淵頂了罪,說自己和女孩是小情侶,因為發生了點口頭矛盾,沒忍住動了手。
女孩表示自己不追究,事情就過去了。
但是左鄰右舍都知道林淵是個家暴男了,他們每次看到林淵,眼裡都帶著鄙視。
他不能失去當時的工作,他沒有一個漂亮的學歷,普通本科生,也沒有什麼靠得住的親戚朋友,如果離開這家公司,業內的其他公司給他開的工資只會比當時的更低。
而那時候的林淵唯一的夢想是能存出首付,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然後找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姑娘,安安生生的結婚,經營一個家。
每次聽到有些新員工說:“要是在這個公司幹得不開心,我就走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林淵的心裡都會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