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舉報丁斐貪汙枉法,而且很多還是證據確鑿。
“夫君莫非難以定論?怕父親大人事後怪罪?或者是擔心寒了同鄉人的心?”夏侯涓不動聲色的問曹昂。
曹昂知道夏侯涓蕙質蘭心,但卻從沒想到夏侯涓是如此聰明,怪不得叔父當初要他無論如何都要娶這女人。
“確實如此,但是你說的又不全對。”
“這是為何?”夏侯涓好奇的問曹昂。
曹昂解釋道,“父親那邊是否怪罪於我,我倒是無所謂。只是……”
曹昂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說,“只是擔心子廉叔父,至於典軍校尉丁斐的死活,與我無關。”
曹洪可不比丁斐,他要是真砍了曹洪,大曹恐怕與他不休。
“難道子廉叔父也?”夏侯涓驚訝道。
曹洪可是夏侯曹的核心人物,而且近年來掌管後勤物資,真要查實,那還了得。
夏侯涓不敢想象那個局面,反腐抓貪到最後,最大的腐敗分子是自家人。
這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講都是曹家難以接受的。
曹昂緩緩開口道,“正是因為如此,這幾日我才舉棋不定。”
“叔父知道嗎?”夏侯涓見丈夫愁眉不展,又追問了一句。
“我還沒稟報叔父。”曹昂解釋道,“當初就是叔父力排眾議讓子廉叔父掌管軍中後勤,我怕叔父知道後傷心難過。”
夏侯涓點了點頭,開解道,“夫君,此事還是早些稟報叔父吧,這次查賬本來就是叔父主管,不管子廉叔父是否貪汙,後續如何處置他,也是繞不開叔父的。”
曹昂嗯了一聲,然後招呼夏侯涓早日休息,起身往曹德侯府而去。
看起來一個人的名聲一旦變臭之後,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去解釋、去證明自己,恐怕也很難讓別人對其重拾信任。
曹德聽完曹昂詳細的彙報後,不禁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要知道,曹洪可是出了名的貪財之徒啊!他平日裡那副吝嗇到極致的模樣,眾人皆知。
然而,當有人指控曹洪竟然貪汙軍款時,曹德心裡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疑惑和難以置信。
畢竟,雖說曹洪愛財如命,但涉及到軍隊款項這樣嚴重的事情,曹德實在無法輕易相信。
“你派人查證了嗎?子修。”曹德忍不住問了一句。
曹洪雖然愛財如命,但是這麼些年可從沒聽到過他的不法之事。
“不曾,叔父。”曹昂尷尬的摸了摸頭。
是他關心則亂了,看到丁斐的舉報信中有曹洪,就想當然了。
“呵,你呀你!”
曹德指了指曹昂,恨鐵不成鋼的笑罵了一句,“感情用事。”
隨即心中感慨,不過這才是曹子修!
重感情,好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