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年了,也從沒想過一軍中小卒會有如此大才。”黃忠感慨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曹德撫須大笑,“將來這天下都將會是伯道、典滿這些人的,我們這些老古董也該享享清福咯。”
“君侯謙虛了,如今君侯正是當年。我等還盼望君侯帶領我們北擊胡虜,南討不臣,一統天下。”甘寧大笑道。
黃忠也附和道,“興霸說的對,末將年過半百,比君侯還要年長二十,末將都還一心想著再追隨君侯平定天下,君侯豈能言老?”
與曹德等人心懷暢快、眉飛色舞地交談著不同,此時位於城下的袁譚等人面色卻愈發沉重,彷彿被一層濃厚的陰霾所籠罩。
他們緊蹙眉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高聳入雲的漢關城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進攻已經持續將近一個時辰了,但眼前的局勢卻依舊沒有任何改觀。
士兵們前赴後繼地衝向城樓,然而每次都被城牆上密集如雨的箭矢和滾石檑木擊退,留下一地的傷者和屍體。
儘管塌頓不斷催促和激勵著部下,但始終未見有人能夠成功登上這堅不可摧的漢關。
“漢關,漢關!”
袁譚撫摸著腰間剛剛典韋送來的短劍,低聲呢喃道,“難道真的過不去嗎?”
“傳令,再上五千人!”
旁邊的塌頓氣急敗壞的對手下的萬夫長吼道。
“今日就是用人堆,本王也要堆出一條大道來,帶領二郎們返回烏桓。”
“殺!”
“呵,不知死活!”
郝昭冷笑了一聲,高聲道,“檑木準備,弓箭手預備,放!”
大戰歷經三日三夜,袁譚等人力攻漢關,卻始終未能登上城門半步。
至第四日清晨,陳宮凝視著漢關前堆積如山的袁軍及烏桓人屍首,面色沉痛至極。
袁紹父子果真是剛愎自用之徒,難以成就大事。
若能早些聽從他的勸告,繞道盧龍塞,此刻怕是已臨近漁陽。
短短三日,命喪盧龍塞計程車兵近萬人,全都無辜犧牲。
“庶子不足與謀!”
陳宮怒罵了一聲,拍馬走到塌頓的旁邊說,“大王,不能再打了,退兵繞道吧,再打下去我們全都要死在這盧龍塞下。”
塌頓沉思了會兒,緩緩開口道,“先生,可是那一萬多兒郎就白白犧牲了嗎?”
陳宮哀嘆一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軍銳氣已挫,若是執意攻城,只會造成更多傷亡。況且,曹操大軍如果知道我軍被曹德阻擋在這盧龍塞,一旦被曹軍前後夾擊,後果不堪設想啊!”
塌頓緊咬牙關,目光凝視著遠處的漢關,心中滿是不甘。
最終,他還是無奈地下令撤軍。
誰料袁譚卻死活不走,硬是要再攻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