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天就不去了。”沈文君嘆息道,“住校就住校,怎麼不是每個週末回來
,一個月才回一次,擱那麼久,學校管得太嚴了。”
虞平舟說:“嚴點好,他心野。”
西裝口袋裡的手機發出輕震,來了條訊息,是在校的弟弟發的。
【析木:哥哥,我物理考了滿分,被老師誇了。】
陳子輕沒得到虞平舟的回信。
最後一節晚自習下課,他趴在教室等大部隊先走,高三好累啊,從高一開始起碼還有個緩衝,直接上高三心力交瘁。
陳子輕把臉朝窗邊趴了會,換邊,臉朝過道,室友們問他走不走,他都搖頭。
教室裡漸漸就空了。
陳子輕撐著胳膊站起來,拎著保溫杯走出教室後門,他望了望秋夜十點多的夜空,星星跟月亮都睡了,住校的高三生才放學。
樓道里黑漆漆的,陳子輕喊一嗓子,視野亮起來,他萎靡地下著樓梯,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誰啊,這麼晚了。”
“是江扶水的可能性為零,周衍明的可能性也為零,他開酒吧的,夜生活豐富,一般都是白天發瘋。”
“詐騙的一覺睡醒,起來撒尿的時候,臨時加班?”
陳子輕的吐槽在看清號碼以後就沒了影,他不敢置信,飛一般地抱著保溫杯跑出學校。
一輛通體漆黑的長形私家車停在路邊,猶如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龐然大物。
陳子輕開啟後座的車門,喘著氣往裡伸頭,撲面而來一股酒氣。他看向酒氣的來源:“哥哥。”
車內沒亮燈,虞平舟坐在最後一排,輪廓身形全部陷在黑暗中。
陳子輕調整呼吸,要不是虞平舟情緒穩定,這場景都能讓他一個老宿主發怵。他用雀躍的語氣問道:“哥哥,你是來接我回家睡的嗎?”
虞平舟只給了一個渾懶的音節:“嗯。”
“學校那邊打過招呼了吧。”陳子輕往車裡爬,他把保溫杯丟在中間那排的座椅上面,膝蓋跪上去,扒著椅背看後排,“哥哥,你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給文君哥哥打電話?”
虞平舟是不舒服,他感冒加上應酬飲了酒,頭有些痛:“不需要。”
“為什麼不需要啊。”陳子輕打破砂鍋問到底,“他的資訊素可以安撫你,讓你變舒服。”
見alpha不言語,陳子輕自顧自地說:“你們吵架了嗎?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事要及時說開,千萬別過夜,溝通是一段感情的核心,別看我年紀小,沒有正經談過戀愛,但是我見過豬跑,哥哥,像你跟你未婚妻,你們的這種情況……”
虞平舟頭痛難忍:“析木,你再吵下去,就要沒有哥哥了。”
陳子輕:“……”
嚇唬誰啊。
陳子輕發現司機不在車裡,他眼珠一轉,從中間那排一路摩挲著爬去後排:“哥哥。”
虞平舟這回連一個音節都沒給。
陳子輕聞到alpha身上濃郁的酒味,有點嫌棄地閉了閉氣,而且還沒藏著
掖著這個舉動,直接顯露出來了。
少年恃寵而驕,不怕被責備:“你要給我開家長會嗎?”
虞平舟掐著鼻樑:“我們聊一下。”
陳子輕心說,你都喝醉了還聊?他嘴上乖得不行:“好啊,聊吧,哥哥你說。”
虞平舟給司機打電話,叫他回來開車:“有新玩伴了?”
陳子輕腦子一嗡。
虞平舟透露:“你上一個朋友跟我說的。”
陳子輕抱著胳膊倒回座椅裡:“周衍明有病吧,這種事也要捅到你跟前,怎麼跟打小報告的小學生一樣。”
車子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