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怕不是老年痴呆。”
虞平舟面色如常:“你要和我說文君?”
“不是。”周衍明可疑地低咳了兩聲,“我要說的是你弟弟。”
虞平舟頷首,轉瞬就離開會堂去觀景臺。
周衍明舉杯對看過來的人笑笑,他慢悠悠地朝著虞平舟相同的方向走去。
觀景臺外是長陵夜景,璀璨到夢幻。
周衍明吹著夜風說:“虞董,你的弟弟,他在跟你未婚妻的關門弟子玩。”
虞平舟的目光落在無邊夜幕中:“關門弟子?”
周衍明見他看起來是真的一無所知,沉聲道:“江扶水。”
虞平舟顯然沒留意。
關門弟子不同於普通學生,延伸到課下和學校之外的地方,哪有alpha這麼不關心自己oga的。
() 周衍明第無數次在心底咒罵這個同類佔著茅坑不拉屎:“他是沈教授的愛慕者。”
虞平舟沒多大波瀾:“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周衍明煩躁到了極點,“你弟弟不跟我玩,媽的,不是,我說的是他找你未婚妻的愛慕者玩!”
“那是他的自由,他想找誰玩都可以。”虞平舟態度平和,“析木說他跟你絕交了,不會再往來了,他愛憎分明,周少這邊麻煩照顧一下小輩的心意。”
周衍明自動忽略掉前半部分:“愛憎分明?”
“你弟弟就是玩心太大,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我追求他,去你家找他玩嗎?”周衍明拿酒杯的手都在顫,活生生氣得,“他只是想搶沈教授擁有的一切。”
“一個我,一個江扶水,在你弟弟看來都是沈教授的東西,他都要搶過來。”
周衍明意有所指:“虞董,你也有份。”
“後面就到你了。”
虞平舟不當場質疑周衍明的智商,已經是最大的修養:“明顯是小孩子的玩笑,何必當真。”
周衍明也知道是玩笑,但他非要噁心一下:“是不是小孩子的玩笑,我等著看,反正你弟弟開始搶第二個了。”
“我已經被他搶……”
話聲戛然而止,周衍明一張臉青黑交加,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喉頭抽緊,肺腑都是不對頭的苦意,這酒有問題,酒都和他作對。
乾脆別回長陵了,孝培才是他的快樂之地。
空氣裡多了一縷極淡的柿子甜澀,是沈文君來了,周衍明不讓他為難,主動離開觀景臺。
他們擦肩之際,周衍明忽然把oga叫住:“沈教授,你那好友楚未年——”
沈文君眼神詢問。
周衍明沒往下說,他眼皮狂跳,他媽的,那小屁孩第三個要搶的恐怕不是他哥,而是楚未年。
他哥是壓軸。
沈文君沒過問周衍明為什麼話說一半,似乎不當回事,他去觀景臺,跟alpha說:“平舟,風挺涼的,別吹久了。”
虞平舟抿了口紅酒:“沒事。”
沈文君沒拿酒杯,他雙手抄在白色西褲口袋裡:“這個點,高三生在上晚自習吧,不知道析木在學校適不適應。”
虞平舟說:“適應。”
沈文君轉頭:“你去看過了嗎?”
虞平舟把酒杯放在白玉護欄上面:“沒有。”
沈文君不解:“那你怎麼知道他適應?”
虞平舟垂手,腕錶隱進袖口裡:“有人陪他玩。”
“這不代表他適應新環境,只能說明他討人喜歡。”沈文君臉上掛起笑容,“你說我要不要明天去他學校,帶他在外面吃個飯,給他買些東西,陪陪他?”
虞平舟不認同道:“讓他在裡面好好學習,月底就回來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