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就不戴。
他不是瘋子。
那麼難堪的畫面,陳子輕不想他經歷。
陳子輕腳步踉蹌著走出了小房間,他掐著手心提神醒腦,迅速逐一打量二樓其他房間的變化。
都變了樣。
長廊掛著一些水墨畫和字,畫裡是玫瑰園,四季的玫瑰不同形態。
字比較多是心性有關,還有他喜歡的“隨遇而安”。
陳子輕去二樓看看,整個二樓被改成星空頂的影院和陽光房花園,畫上的玫瑰就在花園裡綻放,一進去就被花香撲了一身。
虞平舟這是……
真的把隔離點改成家了。
陳子輕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從二樓的樓梯下去,一樓的佈局以餐廳,廚房,客廳為主。
傢什麼樣,這裡就是什麼樣。
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陳子輕記得房子還有個地下室,上次易感期,虞平舟帶他去過,他憑著記憶下去。
地下室應該沒變動吧,還是備用的隔離室。
虞平舟總要給自己留個有利於度過易感期的地方……
陳子輕站在地下室入口,臉上表情呆滯,他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藍色海洋和粉色樂園交織成一個童話世界。
兒童房都有了,虞平舟想得有點多。
但是,
兒童在地下室,這是正常人的思維嗎?怎麼就像是克服了極大的心理障礙,最終勉為其難接受孩子一樣。
陳子輕走到嬰兒床邊,拿起床上的小玩具,捏幾下。
“嘎嘎。”他喊。
玩具就跟著他叫:“嘎嘎。”
是他的聲音,沒失真變調,隨時隨地錄音。
陳子輕放下玩具,他在兒童房裡四處轉了轉,發覺整個地下室被規劃成了兩個寶寶的用房。
好傢伙,虞平舟籌備的竟然還是兒女雙全。
陳子輕搓著臉離開地下室,他回到一樓,開啟大門讓陽光和林子裡的風進來。
隔離的房子變成家,卻沒拿掉訊號遮蔽裝置。
手機還是沒訊號。
陳子輕把手機丟在皮沙發上面,他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食材。
楚未年不清醒,周衍明天天給他送滿天星,他的那位追求者聯絡不到他,大概能猜到他幹什麼去了。
即便猜不到,那不還有江扶水嗎。
在感情的事上,江扶水比周衍明的腦袋瓜子聰明。戀愛腦也是分等級的,第一的寶座暫時被周衍明拿捏。
陳子輕有種外出賺錢養家,操心家裡幾個孩子的既視感。
突地感應到什麼,陳子輕開啟冰箱的動作一停,他往後看,虞平舟站在他身後,下巴上沒了鬍渣,有了幾道血痕。
“你刮個鬍渣急什麼啊!”陳子輕趕快拉著虞平舟去餐廳,拿紙巾給他擦血跡,按著他的傷口訓斥,“我鍋還沒燒起來,你就下樓了,怎麼這麼能啊你,要不要我誇你棒死了?”
虞平舟低著眉眼挨訓。
猝不及防的,alpha倏地掐住少年脖頸扭向自己,犬牙磨上展露在他眼皮底下的後頸,沿著再無一絲焚燒味的齒痕刺穿下去。
陳子輕的口鼻頓時就被灰燼攏住,他站不住地抓著虞平舟的衣服,抓也沒什麼力氣,整個身子往下軟,被有力的臂膀撈起來。
完成了這場“標記”。
之前在休息站,那oga分化失控的資訊素會衝擊到陳子輕,alpha易感期的資訊素好像不會。
無論是在楚家,還是在這裡,他都沒有經歷死去活來的痛
苦。
陳子輕暈得厲害,一時半會做不成飯了,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