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輕摸虞平舟的面頰,對扇過他一耳光這件事深感愧疚,這種情緒難以消散。
只怕是要生根發芽。
陳子輕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對不起。”
alpha瞬間就看透他的思想,眸光徒變,眼底出現索要補償的浮躁。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他指著陽臺對面的茂密叢林:“你看樹上那兩隻鳥,像不像我們。”
“大的是你,小的是我。”他說,“你在我身邊依偎著,毛都亂了也不啄啄。”
“嘭”
有什麼東西被投擲出去,劃過秋意正濃的虛空,準確無誤地砸向樹上兩隻鳥。
是打火機,帶著一股煞氣。
它們受驚地逃飛。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嘖嘖,大難臨頭各自飛。”陳子輕抓住虞平舟的手臂,“砸鳥幹什麼,又沒妨礙到你。”
虞平舟的神色冷若冰霜。
陳子輕說:“虞董,你把打火機扔了,房子裡最好是還有備用的,不然我就要生氣。”
虞平舟反扣住他的手,或聞,或親,周身氣息很快就回春。
“你的鬍渣到現在都沒刮。”陳子輕故作嫌棄,“醜死了。”他用沒被扣著的那隻手蹭蹭alpha的鬍渣,“硬邦邦的。”
“不醜,也不硬。”虞平舟扣著他的手帶他去火海,一雙依然悲憫眾生的眼盯著他,“這裡醜
,這裡,”
陳子輕飛快阻止他往下說:“知道知道,別說出來。”
虞平舟眼眸低垂,面部肌肉有幾分猙獰。
陳子輕哄著說:“哥,歇歇好嗎,你都二十多歲了,哪來的這麼多啊。”
轉而一想,這個世界平均壽命長,二十多歲還是小夥子。
話說,虞華章也不老,怎麼就把位置給兒子了呢。
要真是虞華章自己說的他無能,抵抗不了家族的約束和壓制,那不是沒可能。
傀儡皇帝誰喜歡做啊。
虞平舟跟沈文君訂婚時,估計還沒完全撥開家族那群老傢伙的手腳,婚約的取消證明他已經自由自主。
“你自己把鬍渣刮掉。“陳子輕牽著虞平舟去衛生間,將剃鬚刀遞給他,“不要傷到自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虞平舟沒有接剃鬚刀。
“拿著。”陳子輕不耐煩,“快點。”
虞平舟好似是在alpha本能的驅使下,不受控制地服從,他接過剃鬚刀,指尖發抖,手背浮起青筋,隨時都要失控。
陳子輕肚子餓扁了,他有心引導被易感期折磨的虞平舟:“我下樓做飯,你刮好鬍渣就來找我。”
剛邁出一步,虞平舟就跟了上來,他沒回頭地說:“能不能別幹什麼都貼著我,你不吃飯我還要吃呢,給我去把鬍渣颳了!”
被迫立在原地的alpha氣息粗重,他不安,狂躁,舌尖被犬齒咬破,滿口都是血水。
陳子輕脫掉睡衣塞他懷裡,又把睡褲也給他,徑自去衣帽間隨便拿了一身家居服穿上。
背後有瀕臨崩潰的喘息,和讓人發毛的視線。
陳子輕嘆著氣走過去,在虞平舟額頭的傷口旁邊親一下,又親他優越的鼻樑,溢位血水的唇。
而後被他一把抓起腰,激動地顫動著吻上來。
受傷的舌尖在他嘴裡瘋刮他的津液,留下的血腥被他下意識地嚥了下去。
血液裡的焚燒味濃到嗆人,吃進去以後五臟六腑都難受起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失去嗅覺,味覺,其他感官也受到波及。
虞平舟的雛鳥情節已經變質,成年的大鳥還依賴媽媽。
陳子輕能不把虞平舟綁起來就不綁,能不給他戴上防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