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又有了幾分燙意,將頭深深的埋在李惟元的懷中不說話了。
李惟元低聲悶笑, 伸了右手來搬她的臉,輕輕的捏著她柔嫩白皙的臉頰,打趣著她:“跟哥哥還這樣的害羞?”
李令婉伸手啪的一下打落了他捏自己臉頰的手,然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復又將頭窩在了他的懷裡。
她喜歡這樣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穩穩的心跳,這樣她才會有一種真實感。
其實有的時候她依然覺得她是在做夢啊。自己穿越到自己寫的書裡,這樣荒誕不經的事,真的不是因為她日夜構思著這文劇情的緣故,然後睡著了在做夢嗎?
“哥哥,”她就輕嘆著,仰頭去輕咬他光潔的下巴。明明昨兒晚上他的下巴還有粗糙的胡茬子,但今兒卻是刮的這樣的乾淨了。夢囈一般的低語,“我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得她這樣主動親吻,李惟元只覺得剛剛消下去的情、欲又被她給撩撥的蹭的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那婉婉願不願意這只是一個夢?”他低頭,一面抬手去撫她的臉頰,一面啞聲的問著。他看著她的目光幽深,漩渦一般吸人心魄。
李令婉看著他這雙眼形異常好看的眼,有些呆怔怔的。片刻之後她搖頭,有些痛苦的說道:“我不知道。”
那個世界裡有她的親朋好友,而且還是自由民主的,怎麼不比現在好?她雖然在這裡待了快七年了,可在那個世界卻待了整整十八年。而且因著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的緣故,所以有時候看待有些事有些人的時候她總有一種事不關己,所以就想要置身事外的感覺。
也就唯有李惟元,能讓她有一種真實感了。可若是現在有人告訴她,有機會讓她重回到她以往的那個世界去,她想必也不曉得到底該怎麼辦。
她捨不得她原來的那個世界,可她現在也捨不得李惟元,很難抉擇。
而李惟元見她這個樣子,忽然就覺得心裡有些發慌起來。
他不知道她從何而來,以前到底是什麼。那時候她忽然而來,會不會有一日也會忽然離開?若她離開了,到時天地蒼茫,他又該到哪裡去找尋她?
但他想留著她,一輩子都留著她。
“婉婉,”他低頭,有些急切的去尋她的雙唇,灼熱的氣息一下下的撲在她的臉頰上,“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忽然又咬牙,狠狠的說道:“若你膽敢離開我,我就,我就”
但他忽然就有些茫然了。若她真的離開他了,他又能如何呢?
他心中發慌,唇下的力道就越發的大了,恨不能就這樣將她整個人都融入了他的骨血中,這樣她才不會有離開他的那一日。
於是這一番親吻下來,李令婉原本就紅腫的雙唇就越發的紅腫了,舌尖也發麻刺痛,微微吸氣的時候都痛的眼淚水都快要下來了。
她就惡狠狠的瞪了李惟元一眼,然後自懷中拿了一樣東西出來,劈手就扔到了他的懷裡去。
李惟元撿起來一看,見那是一隻黛綠色的香囊,上面繡著海棠花紋,極是精細。
李惟元想起自己臨去治理河道之前是讓李令婉給她繡一隻香囊的,但也不過隨口一說,可沒想到她這樣懶散,最不愛做針線活的人竟然真的給他做了一隻香囊。且看這香囊必然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伸手摸了摸這香囊上繡的那些海棠花,李惟元只覺得心中極是感動。片刻之後他就笑道:“為了報答婉婉給我做香囊的情意,我決定”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不說,惹的李令婉一臉戒備的看著他,身子也往後移了移:“你決定怎樣?”
她現在就覺得李惟元是一肚子壞水啊。明明對著旁人的時候他都是那樣冷清的模樣,可怎麼到她面前就是這樣不知節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