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才進來到現在,她已經被他親吻過幾次了?現在她舌尖還痛著呢。所以說他的這個決定,她表示很驚恐啊。
李惟元見她這樣,忍不住的就失笑。又伸手去輕擰了一下她尖翹的小鼻子,然後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哥哥只是決定待會兒送你回去的時候一直揹著你,好不好?”
所以這還是她多想了?明明就是他先前對她做的那些事,還有他故意說這話時的神情和語氣讓她多想了,現在還來怪她囉?
李令婉心中氣不平,於是回去的時候便真的由著李惟元一路揹著她回去了。
好在夜已經深了,路上也並沒有什麼人。便真有人了李令婉也不怕,大不了說自己腳崴到了就是了。
等到了怡和院門口李惟元方才將李令婉放了下來,眼看著她進了院門之後他方才轉身離開。
而轉身的時候他抬手摸了摸被他放在懷裡的那隻香囊,唇角不由的就又彎了起來。
一路欣賞著月色,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小院之後,謹言過來開了門,迎著他到了屋裡,點亮了屋內桌上放著的燭火。
李惟元坐下,伸手拿了茶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隨即他又從袖子裡掏了一包藥粉出來。
小小的土黃色紙包,被他修長的中指和食指夾著,遞給了謹言,其聲冷冷:“老太太大壽的那日,你找個機會下在孫蘭漪的飯菜裡。”
謹言雙手接過,應了聲是。
李惟元便又拿著水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水,眼中目光冷漠。
孫蘭漪是永歡侯最大的軟肋,用她來脅迫他是再好也沒有的。而身為尊長,他的話淳于祈也是要聽的。便是真的這招不管用時,他自然還會有其他的後招。總之絕不會讓李令婉真的嫁給了淳于祈。
而且,李惟元捏緊了手裡的白瓷茶杯,杜氏一生悲劇皆因老太太而起,前些年她又那樣的對他,憑什麼她就過的這樣的好呢?在她七十大壽那日給她添添堵也是好的。
九月十九這日正是立冬節氣,但難得的是這日天氣晴和,日光金燦燦的,連風都不大,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李府一早就已經定下了兩個戲班子,定下了二十齣戲,要一連做個好幾日的。昨兒戲班子已經過來了,今兒一早就妝扮好了,等賓客紛紛的來了,便開始演了起來。
照例分了男眷和女眷。男眷在前頭的三間大敞廳裡吃酒聽戲,由李修柏,李惟元和李惟梁叔侄三個招呼著,女眷則是在老太太的世安堂這裡,由徐氏出面招呼著。
老太太今兒好日子,穿的是赤金縷金緞面的夾紗杭綢褙子,頭上是早先就讓銀匠特意打的一套赤金點翠頭面,打扮的富貴華麗,滿頭銀絲的坐在羅漢床上,一大早的先是受了晚輩們的禮,隨後又由丫鬟們扶著坐到了廊下早就鋪設好,墊了厚褥子的短榻上來。
兩班戲臺子,一班在前頭的大敞廳那裡演著戲,另一臺就在這世安堂的院內空地上搭了個臺子,供前來賀壽的各位女眷們看。
原本老太太這樣的大日子,李修竹也是要回來給老太太賀壽的,但臨出發要回來的時候,李惟凌卻是幹差了一件事,被上司檄文給說了,李修竹忙著給李惟凌上上下下的打點,哪裡還顧得上老太太的七十大壽?只能遣了個家人送了一份厚厚的壽禮回來,又說等忙完了這事他再找機會回來對老太太磕頭。
老太太想著李惟凌的仕途要緊,雖然心中覺得遺憾,可到底也只能這樣了。
李家在京城這些年,祖上興盛的時候是結交了不少人,但後來日漸式微,和他們相與的人就慢慢的少了。但現如今一門叔侄三人皆在朝為官,李惟元更是弱冠之年便出任工部郎中,前途不可限量。加上李令婉又和永歡侯世子定了親事,所以以往那些不和他們相與的人近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