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的面龐來。
初夏的風尚且還是舒適的,帶著遠處布穀鳥的叫聲,還有近處槐花的清香一起而來。少年鮮衣怒馬,端坐馬背。
李令婉就壓低聲音,笑著對李惟元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在他側頭看過來的時候,她輕笑一聲:“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這就有點輕薄和撩的意思了。
李惟元的俊臉竟然微紅。但隨後他就沉了臉,低聲的呵斥著她:“整日的就知道看那些閒書,學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往後那樣的閒書可是不能再看了。”
李令婉抿唇一笑:“哥哥,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啦。”
其實她重點只是想表達少年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意思,可不敢想其他方面的。不然何至於只擷取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這一句?但很顯然李惟元是窺斑見豹,透過這一句就想到了那一整首詞上面去了。
但自然他也曉得李令婉是在同他開玩笑。畢竟他們兩人可是嫡親的堂兄妹,平日再如何的親近,那也只能是堂兄妹,還能如何呢?
可是想到李令婉往後終究會嫁人,甚至會同其他的男子這樣的言笑晏晏,李惟元卻忽然覺得心中十分的不快起來,握著馬鞭的手也緊了起來。
但是他又能如何呢?他什麼都不能做。也許唯一能做的,就是給李令婉尋一個這世間最好的男兒,讓他務必要疼惜她一輩子。
可是這世間又會有那個男兒能配得上他的婉婉?而且無論是將她交給誰他都不會放心。
想到這裡,李惟元先前的好心情頃刻之間便沒有了。
一路無話,轉眼承恩寺便已在眼前。為表對佛祖的恭敬,楊氏在山門前便下了轎子,讓雙紅和雙蓉攙扶著走路入寺門。其他的人見著楊氏都這樣了,自然是紛紛的下了車轎,跟隨著楊氏步行入寺。
到了寺門口,已是有寺裡的長老親自的接了出來。
楊氏篤信神佛,而這京郊所有寺廟中她來的最多的便也是這處承恩寺。每個月都有香燭供養不說,還每日舍了五斤油在這裡點了大海燈,日夜不息的,所以楊氏也可以算得是這承恩寺的一個大主顧了。
當下楊氏領著三個兒媳婦,還有六個孫子孫女見過了長老,又問著大覺法師可在?
楊氏心中還是很想領了李惟元去見一見大覺法師,讓他再批一批李惟元的命格。不過隨後她卻被長老告知,大覺法師雲遊去了,暫且不在寺中,且不知何時才會轉還。
楊氏聽了,心中便覺得惋惜的很。
其實上次她疑心李令婉被邪崇附身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便是來請大覺法師過去做法。只是她遣人來請,也是被告知大覺法師雲遊去了,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所以她後來才請了那個元妙真人。
自然佛家都講究一個緣字,此次未能見到大覺法師,那也只是緣分未到罷了。
長老親自的領了楊氏等人進了廟中,又引著他們去拜廟中的各位菩薩。
楊氏甚為虔誠,但凡只要是廟中供奉的菩薩,不說在主位上供奉的如來,觀音等,便是兩旁的金剛,力士等,總之是每一個她都要跪下去磕三個頭的。李家的旁人見她如此,哪敢不跟著一塊兒磕頭?只是這廟中又不止一個殿,足足有三個大殿,又有好幾個偏殿,而一殿中的菩薩就有多少了?於是磕頭磕到後來,李令婉只覺得頭都暈了,眼也花了。
好在楊氏與徐氏,錢氏,周氏等人已經給這一殿裡的菩薩都磕過頭了,趕著去下一個大殿中給各位菩薩磕頭去了,餘下的也就只有他們幾個孫輩暫且在這大殿中還沒有跟隨過去。於是李令婉一見,便不磕頭了,而是起身走到了外面廊下的陰涼處,且吹一吹過堂風,涼快涼快。
李惟元也在很虔誠的對殿中的每一位菩薩磕頭。
他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