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婉婉?”
是李惟元。
李令婉不想嚇到他,所以就算額頭上明明痛的快要炸開了一樣,她還是努力的對著李惟元扯出了一個笑容出來,然後出聲安撫他:“哥哥,我沒事。”
但說出來的話因著疼痛都還帶著幾分顫音。
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李惟元緊緊的抱入了懷中。
實在是抱的太緊了啊,勒的她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啊。
她想出聲抗議,但脖頸那裡忽然覺得一涼。
先前她還不曉得那是什麼,可後來又相繼有幾滴水珠落在了她的脖頸上,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曉得,是李惟元哭了。
他竟然哭了?!這個她設定的心狠手辣,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人落過淚,就算是他中了舉人那年失手殺了自己親孃的時候都沒有落過一滴淚的人現下竟然哭了?!就為了她額頭被他錯手拿硯臺給砸了一下就哭了?!
李令婉不論是面上,還是心裡,都是大寫的懵逼兩個字。
等隨後她反應過來之後,她立馬就手足無措的哄勸著他:“哥哥,我真的沒事的啊。你,你別怕啊。”
又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但李惟元抱的那樣的緊,她壓根就掙脫不了。
一旁的李令嬌震驚的看著他們,李令婉就對他們呲了呲牙。
都是這個小妖情在旁邊拱火啊,要不然李惟元和李惟凌之間也不至於發展到後來要拿硯臺互砸的局面。
李令婉口中輕嘶了一聲,半為痛的,半為氣的想上前去找李令嬌算賬。
李惟元聽到了她的輕哼聲,只以為她這是痛,忙放開她,然後就要來檢視她額頭,又急切的問著:“婉婉,是不是很痛?”
李令婉對著他擺了擺手,然後扶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李惟凌還跌坐在地上呢。剛才李令婉推他的那一下可真的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她哪裡能讓李惟元手裡拿的硯臺砸到李惟凌的頭上去呢?開玩笑,這李惟凌可是老太太心尖上的孫兒,砸了他,李惟元還能有好果子吃?李令婉可是清晰的記得昨兒晚上老太太同李修松說的話,若李惟元在學堂裡鬧了事,那可是要送他去當和尚的。
當了和尚往後還怎麼科舉?不科舉怎麼做宰相?不做宰相還怎麼罩她啊?
李令婉晃了晃自己的頭。實在是有點痛,好像這樣一晃就能將裡面的痛給晃出來一樣。
就有手伸過來扶住了她的頭:“婉婉,不要動。”
被砸了頭自然不能隨便的亂動的,這時候應該靜靜的坐著或是躺著才好。
但李令婉現下暫且還沒那閒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