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生怕弄皺了書頁。
而李惟凌被別人眾星拱月慣了,一見李惟元竟然這樣的不理會他,他當即就有些惱怒成怒的意思。於是他就從椅中起身站起來,走到李惟元的書案前,伸手就要來抓他手裡的書。
李惟元如何會讓他抓到?立時就啪的一聲將手裡的書合了起來,然後順勢拿到了一旁去。
這時恰好李惟梁和李令嬌也走了進來,一見李惟凌沒有搶到李惟元手裡的書,李令嬌當即就拍手叫道:“二哥,你怎麼這樣的沒用?快去搶啊。”
被她這樣一激,李惟凌越發的惱羞成怒了起來。於是當下他彎腰傾身過去,不管不顧的就要來繼續搶李惟元手裡的書。
李惟元自然也是惱了,不閃也不避,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少年雖然瘦,但手上的勁道卻極大。當下他抓住了李惟凌的右手腕,無論李惟凌是如何的掙扎都是掙扎不脫的。
李惟凌一張臉只憋的通紅。半為使勁想從李惟元的手中將自己的手腕掙脫出來,半為氣的。
而李令嬌此時還在一旁拱火:“二哥你怎麼這樣的沒用?書案上有硯臺啊,你用硯臺砸他啊。”
這一句話就提醒了李惟凌,當下他空著的左手就去拿李惟元書案上放著的那方端硯,同時心裡還有些陰暗的在想著,像李惟元這樣一個通房丫頭生的庶子,憑什麼能用這樣好的一方硯臺?竟然是比他的硯臺都要好。乾脆就給他砸他的頭上去,大家都沒得用。
李惟元原本還沒想要對李惟凌如何,不過是抓著他的手腕不要他來搶自己的書而已。他也曉得若是真鬧了什麼事出來,傳到了老太太的耳中去,到時不論到底是誰的過錯,老太太勢必只會說都是他的過錯,而隨後只怕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來學堂裡讀書了。
但是他迫切的想讀書,他想考取功名,他想出人頭地,這樣才能讓以前奚落踐踏過他的人仰望他,這樣他才能為所欲為的報復那些所有曾經欺壓過他的人。
但是現在李惟凌竟然拿了硯臺要來砸他,旁邊李令嬌和李惟梁還在那裡一直拍手笑著鼓勵李惟凌砸他,李惟元霎時就只覺得心中一股暴戾之氣頓生,竟是將他的眼眶衝的都有些發熱了,胸腔裡的一顆心也在急劇的跳動著。
這麼多年所受的欺壓和踐踏在腦中走馬燈似的來來回回,一剎那他有一種想要嗜血的衝動。
所有的理智這一刻全都蕩然無存。他想要面前的人死。
於是左手鐵鉗一般的握著李惟凌右手腕的同時,他右手已經迅捷無比的伸了出去,將李惟凌已經拿在手中的硯臺搶了過來,隨後又高高的掄了起來,就想狠狠的照著李惟凌的頭砸過去。
但忽然就聽到有一道又驚慌又著急的聲音在叫著他:“哥哥。”
是李令婉的聲音。
這聲音成功的將他的理智拉回來了一些。但是已經晚了,手裡拿著的硯臺還是去勢甚急的已經砸了下去。不過因著李令婉的這一聲叫喊,這砸下去的力道多少是減輕了一些。
眼看這硯臺就要砸到李惟凌的頭上了,斜刺裡忽然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衝了出來,死命的將李惟凌推到了一旁去。
咚的一聲,硯臺落了下去,但砸到的卻不是李惟凌的頭,而是李令婉的頭。
李令婉當即就噗通一聲往下跌坐了下去,然後又抬手去摸自己的額頭。
我靠她這顆腦袋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當初就是因著原身這顆腦袋磕石頭上了她才穿過來的,隨後被粱豐羽那樣一撞,她的腦袋就狠狠的撞地上去了,現在好了,直接一方那樣堅硬的硯臺砸額頭上來了。
李令婉只痛的眼淚水都止不住的就出來了。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有個身影在她的面前半跪了下來,又有人在顫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