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一下自己的柔弱就會有男人撲上來爭著搶著的要保護她。
李令婉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碎成了餃子餡了,弄塊餃子皮隨便的捏吧捏吧就能直接下鍋煮了。
一心碎,就沒有聽到李惟元對她說的話。
於是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她就趕忙抬頭,問著:“哥哥,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到,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但李惟元雙唇微微的抿著,不管她怎麼追問丫的就是不鬆口。
李令婉氣的,真是恨不能上前去就對著他的手直接來個甩手一下啊。
她暗中咬牙切齒,不斷的在心裡狠狠的扎那個叫李惟元的小人,但偏偏臉上還得裝了甜甜的笑意出來,嬌糯糯的聲音問著他:“哥哥,你剛剛到底和我說了什麼啊?”
李惟元不答,卻是反問著她:“你剛剛在想什麼?”
目光犀利且冷銳。
你現在人同我在一起,可心裡想的是誰?
李令婉訕訕的笑。
她總不能說我剛剛在想怎麼將你往後的死對頭找出來,然後再怎麼和他一起合夥對付你的事吧?那也不用等以後了,直接現在就能被他給整死。
於是她就做了一副很誠懇很擔憂的模樣出來,說著:“我剛剛在擔憂哥哥身上的傷呢。也不曉得哥哥到底有多痛?還有小扇怎麼還不來呢?”
小扇你快來啊。你來了至少我還能和你說說話,不用和這變態這樣面對面的坐著還相顧無言,氣氛超尷尬的吧?
李惟元沒有說話,只是依然沉默的用手裡的銅火箸撥著火盆裡的木炭。
李令婉都要替火盆裡的木炭叫屈了。這撥過來撥過去的,都特麼的要碎成粉末了。
有火星慢慢的揚起,但須臾即為飛灰,無聲無息的又落到了地上。
“李令婉,”李惟元的聲音輕飄飄的,跟這些飛灰一樣,似乎下一刻就會被屋外的北風給吹走了一樣,“你這樣的接近我,討好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你心裡又到底打的是什麼目的?”
他一面這樣說的時候,一面又目光極為平靜的望著李令婉。那神情仿似是在說,李令婉,我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你要實話實說。如果這一次你不實話實說,那往後你就再也沒有實話實說的機會了。
在他這樣平靜目光的注視下,李令婉不由的就覺得心跳如擂鼓,且手心汗溼。一剎那她差點有一種想將所有事都和盤托出的衝動。
但最後關頭她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而且還狀若天真無邪的對李惟元笑道:“哥哥,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啊?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做妹妹的親近哥哥,對哥哥好,這不是天底下最尋常的事嗎?”
可千萬別再追問了。再追問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要扛不住這壓力全盤托出了。
好在李惟元確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只是在聽完李令婉說的那句話之後目光盯著她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他忽然唇角微翹,說了一個字:“好。”
他給了她機會的,是她自己不要的。
方才他細想來,近段時間李令婉非但是對他的態度忽然改變,就是她對著自己身旁丫鬟的態度也有極大的改變。
以前她是那樣驕縱跋扈的性子,身旁的丫鬟稍微有哪裡做的不如她的意了,立時就會責罵,又豈會說出今晚她對小扇那樣的話來?而且這些日子他也讓謹言四處的打探了一番,都說李令婉自打那次腦袋受傷再醒過來之後人就變得懂事了不少,和以前判若兩人一般。
她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讓她一夕之間變化這麼大?便是說她前後不是同一個人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