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而且有了瓜子這些,大家對坐著一起邊磕瓜子一邊閒話,很容易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小扇答應了一下,然後提了自己先前手中提的那盞竹篾綿紙燈籠就要走,但李令婉又叫住了她。
“外面風大雪大,你這個燈籠裡的蠟燭容易被吹滅。提了我的那盞琉璃繡球燈去。”
這年頭琉璃可不易得。這盞琉璃繡球燈李令婉平常愛惜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輕易都不讓人碰。所以現在聽到她說要自己提著這盞琉璃繡球燈照路,小扇就有些懵了。
片刻之後她才雙手亂搖,急著解釋:“不,不,姑娘。奴婢是個粗心的,手又重,萬一跌碎了這盞琉璃繡球燈,那可怎麼是好?”
到時就是賣了她也賠不起啊。
但李令婉起身拿了桌上放著的琉璃燈,然後絲毫不在意的就往小扇的手裡塞,又笑道:“跌了燈值錢?跌了人值錢?再怎麼樣,你這個人可比這燈值錢多了。”
小扇一聽,當下只感動的眼眶都泛熱了。
“姑,姑娘,您可真好。”她哽咽著說了一句,隨後才手裡提了那盞琉璃琉璃燈轉身出了屋。
李令婉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隨後才收回目光來。
只是一轉頭,就看到李惟元不辨喜怒的目光正在看著她。
剛剛李惟元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李令婉和小扇的一舉一動,聽著她們之間說的每一個字,然後他就發現,其實李令婉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很自在很放鬆的一個狀態,唯獨對著他說話的時候是很小心翼翼,仿似都恨不能字斟句酌一樣。而且最重要的,他也發現了,李令婉並不是只關心他一個人。她關心她身邊所有的人,包括小扇這樣的一個小丫鬟。
這種認知就讓李惟元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為什麼李令婉就不能只對他一個人笑?為什麼李令婉就不能只關心他一個人?
心裡憤怒的熊熊火焰在燃燒著他的理智,不過被炭火映的紅紅的臉上還是平靜一片,只是握著銅火箸手很用力,導致手背那裡的青筋有些突起。
但是縱然他什麼都沒有說,李令婉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
有什麼辦法?她也覺得很無奈啊。原本她好端端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可是現在小命捏在李惟元的手裡,她就不得不時時刻刻的關注著他了。
然後李令婉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誰曉得李惟元到底因為什麼不高興?剛剛她已經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了。當她不曉得呢,當時他都差點暴起,直接將手裡拿著的銅火箸砸到她的頭上來了。
想想被銅火箸砸頭的滋味,李令婉就覺得毛髮皆豎,渾身打了個寒戰。
於是她也不看李惟元,只是低著頭,專注的看著自己裙襬上繡的摺紙玉蘭。
她心裡可愁眉苦臉了,覺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啊。
其實這兩日她也有想過不能只走討好李惟元這一條路來改變原身未來的悲慘下場,太特麼的累了。可以充分利用她熟知原文所有內容的這個金手指,然後找到李惟元的對頭來對抗他的嘛。
李惟元的對頭當然就是男主了,還有原書裡的男配一號。特別是這男配一號,可是個了不起的存在。
左元相,右祁相,兩個人能力旗鼓相當,不相上下,這可是大夏所有老百姓都知道的事。
但是很可惜,書裡的原男主估摸著現下還在宮裡吃土呢,男配一號還在大西北放他的鷹呢,她又被侷限在這深宅大院裡,輕易出個門都有一票人跟著,有那心也沒那力啊。
李令婉就愁啊。她覺得自己命苦啊。她怎麼一開始偏偏要設定李惟元這樣的一個人物出來?而且她怎麼偏偏就穿成了被她整死的女配呢?穿成女主多好啊。只要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