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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澤沉默兩三秒,然後硬著頭皮找了個藉口:“我們是分手了,但我沒說老死不相往來。”
“哦,那我說吧。”寧姝淡淡道,“以後我們沒事別聯絡了。”
溫景澤:“這不是有事兒?”
“……”
彷彿能看見那人死皮賴臉的樣子,寧姝一下子啼笑皆非。
她從沒見過這麼幼稚的溫景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剛想直接掛掉電話,對面伸過來一隻手,骨節勻稱,白而修長。
寧姝腦袋懵了懵,就這麼把手機遞了過去。
裴司延拿起她的手機,臉微側向窗外,在斑駁的光影下冷漠地動了動唇:“你很閒嗎?”
對面愣住,連空氣都彷彿靜止下來。
裴司延唇線抿直,嗓音涼颼颼像臘月的寒風:“一季度的財報分析,明天交上來。”
寧姝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盯著棋盤咬著牙齒,在心裡偷笑。
溫父現在還不放心讓溫景澤接手公司,暫時把兒子放在裴氏集團實習歷練,裴司延每一句話,都可以是他的晴天霹靂。
寧姝以前就沒少見他被裴司延虐得哭爹喊娘。這會兒雖然看不見,可也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的溫景澤是一副什麼表情。
解氣。
裴司延掛了電話,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彷彿只是捏了只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