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本來放在了一個水盆裡,昨晚上忘了收,一大早睡醒, 就看見它已經死了。
曾忱看著那條魚,愣了幾秒, 心裡在糾結是殺了吃了,還是如何?
可是魚很難處理, 腥味重, 她自己恐怕應付不來。那隻好拿去周邊的攤子或者店裡處理了, 畢竟也是別人的心意。
曾忱看了眼那已經不動的魚, 回身去洗漱。這天氣熱,魚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 已經味道難聞。她連妝都沒畫,抱著盆出了門去。
剛一推開門,就和江嶽面面相覷。
曾忱腳步一頓, 只停了一秒, 又轉身往前去。江嶽反應過來, 看了眼她手裡的魚, “這是怎麼了?”
曾忱有些上火, 語氣不善:“你怎麼又來了?北城的花花世界還留不住你嗎?”
江嶽委屈:“這不是……為了你嗎!你先說, 你原諒我了,咱們還是好朋友, 我立刻就回去。”
曾忱不搭話,走了幾分鐘,拐進了一家賣魚的店。
“老闆,你幫我處理一下。”
“好嘞,你稍等。”
曾忱在門口站著等, 期間江嶽話語不停:“原諒我嘛,我求你了。”
曾忱眉頭微壓,目光不善,吐出兩個字:“何必。”
江嶽也不惱,“我犯賤行了吧,你說,我又不是要你從了我,不就是做回朋友嗎?這要求很過分嗎?一點也不過分呀。”
曾忱低著頭,只當聽不見他的話。
今天只有江嶽一個人,曾忱略有詫異,但也只是略有。她壓下心中那點微末詫異,想起自己昨晚的夢。
她夢見黑漆漆的體育倉庫,落鎖的聲音和女生們的歡聲笑語,又夢見老師的訓斥……畫面一轉,林靜忽然出現在她夢裡,給她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
可她還沒來得及吃,一切就都消失不見了。耳邊傳來了曾品源他們的笑聲,春節的煙火聲音轟然在天際炸開,伴隨著電視機的聲音……
然後是容起雲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阿忱,新年快樂。”
聲音很低,也很輕。
但他們並沒一起過過春節。